二、大国调整对外战略,国际战略格局加快重组
大国之间相互竞争、相互防范和相互合作的态势同时增强,世界力量对比日益显露结构性变化。美国力图摆脱战略困境,战略中心从“反恐”至上转向“反恐”与防范大国崛起并重,地缘重点从“大中东”为主转向同时兼顾亚太及东欧,行为方式从单边主义与迷信武力转向借助大国协调、国际多边机制与软硬兼施。俄罗斯领导人平稳更迭,继续坚持自主发展,对外积极进取。德国、英国、法国对外大力凸显“欧洲声音”,对内推动通过“欧宪条约”,欧盟一体化取得实质性进展。日本对外战略更加强调在美日同盟与亚洲外交之间取得平衡,继续争当“全面型大国”。新兴国家实力上升,发展彰显活力,在国际利益格局中的地位和诉求得到强化,对西方长期享有的传统利益和特权造成冲击。
大国关系重组,西方与“非西方”界线依稀可见。俄罗斯、印度、巴西等新兴大国迅猛发展,彼此联合自强与共谋发展态势显现。欧盟大国领导人强调欧美共同利益与价值观,欧美关系重归于好。美日同盟在调整中继续深化,日本与欧盟联系增强。为继续维持世界主导地位,西方大国不断加强政策协调与重塑西方联盟,力图共同应对新兴大国。
发展中国家总体上保持政治稳定和经济增长。亚洲国家总体处于常态发展,东盟作用进一步加强,上海合作组织与中亚地区的互动能力也在上升。非洲大陆在政治上总体处于缓解状态,经济上已连续13年保持增长势头。拉美国家继续左倾,经济上依靠初级产品出口仍保持增长势头。
三、地区热点此起彼伏,国际安全形势依然严峻
中东地区各种矛盾互相交织,局势动荡不安。在伊拉克,战争后遗症进一步显现,各种矛盾并无解决迹象,各类冲突时高时低。在阿富汗,塔利班势力有复燃迹象,局势的不明朗性更加突出。美国和伊斯兰世界产生了具有宗教、文化和感情色彩的抵触,为各种恐怖活动提供了某种心理土壤。大中东地区的政治生态仍十分脆弱,具有潜在的爆炸性。中东政策严重受挫的美国加快策略调整步伐,在战略上坚持谋求霸权和在策略上趋于务实。
在“防扩散”的问题上,朝核问题呈现转机,但仍可能出现反复和变数。伊朗核问题前景难料,美伊战略目标和利益尖锐对立,矛盾难以调和。
达尔富尔问题出现重要突破,特别是苏丹政府在多方斡旋下同意在达尔富尔部署联合国和非洲联盟混合部队,不仅缓和了苏丹与西方国家的矛盾,而且为促进该地区走向稳定迈出了重要一步。土耳其越境打击库尔德工人党武装和科索沃单方面宣布独立,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此外,世界对生态环境和能源安全等非传统安全问题的关注进一步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