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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标间接侵权研究

  

  在正确划定“直接侵权”与“间接侵权”界限的基础之上,我国《商标法》还应当分别规定各种构成“间接侵权”的情形和构成要件。如上文所述,“间接侵权”不但有各种不同表现形式,同时对于不同的行为,认定行为人具有主观过错的标准也应有一定差异。如美国法院认为商标标识印刷者有义务调查委托人是否具有合法授权,但却判定场所提供者没有事先采取措施防止租用摊位者进行商标侵权的义务。对不同类型的行为人施加不同的“注意义务”反映了在保护商标权方面利益平衡的考虑。我国商标立法中有关“间接侵权”的规定只有《商标法实施条例》第50条第2款,不仅远不足以涵盖常见的“间接侵权”类型,也没有详细地列举各种“间接侵权”的构成要件。如此原则性的规定会导致法官们对同样的案情出现不同的观点和判决结果,从而影响法律在适用上的稳定性。


  

  2005年发生的“路易威登诉北京朝外门购物商场案”(以下简称“朝外门购物商场案”)就是这一立法不足的典型反映。该案的被告是经营场所的提供者——朝外门购物商场。原告为世界知名品牌“路易威登”在中国的商标权人,在发现被告商场地下一层中有商户出售假冒商品之后,即向被告发出函件,要求其制止侵权行为。朝外门购物商场在接到函件后,对出售侵权商品的商户采取了一定措施。如与其签订了《禁止销售未经授权著名品牌商品的责任书》、对3家商户进行处罚并清退了其中一家。但原告随后又能在原商户和其他众多商户处买到侵权商品,原告因此指称被告为侵犯他人商标权的行为提供便利,应承担侵权责任。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认定:被告既然与商户签订了《场地租赁合同》,有权进行经营管理,就有权利和义务“对市场进行管理及以对商户出售商品的种类、质量等进行监督,特别是应制止、杜绝制假售假现象。”而原告两次在其市场买到侵权商品的事实则“说明被告没有尽到其应负的经营管理责任及监督责任,主观上存有过错”。特别是原告在向被告致函交涉之后,第二次仍然可以在被告市场众多商户处购买到侵权商品,“表明被告未尽经营管理、监督责任的主观过错程度比较严重”。据此法院判决被告为侵权商户的行为提供了便利条件,应承担侵权责任。


  

  笔者认为:法院的判决理由存在重大缺陷。法院的主要逻辑是:(1)场所提供者“有义务对商户出售商品的行为进行监督,制止、杜绝制假售假现象”。(2)商标权人两次在被告市场中买到了侵权商品,“说明被告(场所提供者)没有尽到其应负的经营管理责任及监督责任,主观上存在过错”。[78]这实际上是以场所提供者有查找、预防商户侵权行为的义务为前提,以场所中存在商标侵权行为的事实推定场所提供者具有主观过错。


  

  这一逻辑在法院判决中的理由顺序安排中反映得淋漓尽致——在没有提及原告警告函的情况下,仅仅以场所提供者具有监督商户行为、制止侵权行为的义务和有商户出售侵权商品为由说明场所提供者“有主观过错”。然后才提及商标权人在致函后仍能在众多商户买到侵权商品的事实说明被告的“主观过错程度比较严重”。换言之,在法院看来,场所提供者的“主观过错”本身来源于其在有监督义务的情况下市场中出现了侵权商品,而并非来源于收到商标权人致函后没有及时对售假商户采取措施。这一认定场所提供者“主观过错”和“间接侵权”的规则远较上述美国第七巡回上诉法院在Hard Rock Café案中确立的规则严格。它甚至意味着只要商标权人在市场中发现了侵权商品,即使不发出警告函告之场所提供者,也无法提供任何可以证明场所提供者知晓或应当知晓有商户实施侵权行为的证据,场所提供者也会被认定为构成“间接侵权”。因为按照法院的观点,任何场所提供者都“有义务对商户出售商品的行为进行监督,制止、杜绝制假售假现象”,而商标权人能够在该场所购买到侵权商品的事实就能“说明”场所提供者没有尽到其应负的经营管理责任及监督责任以及主观过错。


  

  更为严重的是,从法院的判决来看,场所提供者在接到商标权人致函后的一系列措施,包括与商户签订《禁止销售未经授权著名品牌商品的责任书》、处罚对3家商户进行处罚并清退其中一家,都不足以推翻法院对其主观过错的推定。这实际上是对场所提供者施加“严格责任”。对于我国这样一个发展中国家而言,在大量经营者,特别是个体经营者的知识产权意识尚有待提高,许多人也乐于以低价购买假货,以致于许多类似于朝外门购物商场的经营场所都有假冒商品出售的情况下,对场所提供者施加如此之高的注意义务和法律责任实际上将使大量场所提供者轻易成为“间接侵权者”。这不但会阻碍商品交易市场的建立和运作,也会使我国在这方面的知识产权保护水平超越发达国家,显然是不足取的。


  

  实际上,本案法院如果能够正确地运用商标“间接侵权”的原理,并综合本案的事实和现实情况,是有可能以合理的依据得出被告构成“间接侵权”的。正如美国第七巡回上诉法院在Hard Rock Café案中指出的那样:场所提供者本身并没有采取合理措施在其市场发现或阻止售假行为的义务,但如果其没有尽到一个理性人应当尽到的注意义务、发现市场中的侵权行为,或者“在强烈怀疑存在侵权行为的情况下,故意不进行调查”,即“故意对在其市场有假货出售的行为视而不见”,则构成“间接侵权”。换言之,法院应当做的不是从市场中存在侵权商品的客观事实推定场所提供者的主观过错,而是从双方举证中发现并论述场所提供者在知晓或应当知晓其商户出售侵权商品而不予制止或未采取相应措施的事实。


  

  例如,在本案中,商标权人第一次在某一特定商户买到侵权商品之后,即向场所提供者致函交涉。而相隔一个月后,商标权人又在同一商户买到了相同的侵权商品,而在此期间场所提供者没有对该商户采取任何措施。这足以说明场所提供者在已经知晓该商户实施商标侵权行为的情况下,对其商户的侵权行为加以纵容。[79]法院就可认定其行为因具有主观过错而构成“间接侵权”。即使场所提供者后来对该商户采取了措施,但仍然应当对在收到商标权人致函后一段合理时间至采取措施之间该商户实施的商标侵权行为承担责任。


  

  值得注意是:在“路易威登诉北京市秀水豪森服装市场有限公司等案”(以下简称“秀水街案”)中,同样是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基于与“朝外门购物商场案”相似的事实,却以相对合理的理由做出了认定场所提供者承担侵权责任的判决。在该案中,原告“路易威登”的商标权人在被告管理的秀水街商厦内,从某摊位上买到了侵犯其商标权的商品。原告随即致函被告,告之其市场内存在销售侵权商品的行为,并列出了销售者的摊位号,包括其买到侵权商品的摊位。而在半个月之后,原告又在相同的摊位第二次买到了侵权商品,并将被告诉诸法院。法院认为:被告作为场所提供者在收到原告的致函之后,没有对出售侵权商品的摊位经营者采取任何防治措施制止其侵权行为的继续,使得其能够在一段时间内继续实施销售侵权商品的行为。故可以认定被告为其商户的侵权行为提供了便利条件。[80]在上诉审中,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认为:被告在收到原告的函件后,即应当知道其市场内有侵犯原告商标权的情形,但却未采取任何有效措施制止销售侵权商品的行为,导致特定侵权商户仍能在此后一段时间内继续实施侵权行为,属于主观上存在故意,客观上为其特定商户的侵权行为提供便利。[81]二审法院据此维持了原判。


  

  “秀水街案”与“朝外门购物商场案”虽然在判决结果上相同,但在判决理由上却有极大区别。在“朝外门购物商场案”中,法官认定被告具有主观过错,即知晓其场所中有侵权商品出售的原因是并不是被告在收到原告函件后没有采取措施,而是认为被告具有监督商户行为、杜绝侵权行为的义务,以及市场中出现了侵权商品。而审理“秀水街案”的法官则是以被告在收到原告函件作为认定被告知晓其市场中有特定商户出售侵权商品的依据。虽然该案判决书也提及了被告“负有维护市场秩序、制止违法行为,并向有关行政管理部门报告等的合同义务”,但只是将其作为被告知晓侵权行为之后应当采取措施的理由,而没有作为推定被告知晓其市场中有侵权行为的依据。两相比较,“秀水街案”判决中法官认定场所提供者主观过错的规则远较“朝外门购物商场案”宽松与合理。它意味着不能仅从市场中出现了出售侵权商品的现象,就推定场所提供者在知晓侵权行为的情况下,有意为侵权者提供便利条件,而是要求有一定证据证明场所提供者确实知晓或至少应当知晓侵权行为的存在。这不仅符合国际上认定场所提供者构成商标“间接侵权”的标准,也适合中国的现实国情。


  

  无论怎样,同一个法院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内对两起相似案件竟然适用了两种相去甚远的“间接侵权”认定标准,不但说明对商标“间接侵权”的研究尚不深入,更反映出立法上相应规则的缺失。因此,在下次修订《商标法》时明确列举各种商标“间接侵权”的情形,并列举其构成要件,应当是商标立法应当采取的对策。


【作者简介】
王迁,华东政法学院知识产权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
【注释】关于审理涉及计算机网络著作权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45条就是对“间接侵权”的规定,而《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中有关网络服务提供者“避风港”的规定实际上也是针对“间接侵权”的。
See Restatement of the Law, Second, Torts,§876、877, 416-429; Fowler Harper, Fleming James & Oscar Gray, The Law of Torts (2nd Edition), § 10.1, §26.1-26.3, Little Brown and Co. (1986)
有些国家的立法对此做出了非常清楚的规定,如“任何人未经版权人许可即进行了根据本法规定只有版权人有权进行的行为,构成版权侵权”,See (Canada) Copyright Act Sec 27(1)
如美国《版权法》的规定,See 17 USC 106。这种立法例显得清晰而简洁,同时揭示了“专有权利”与“直接侵权”之间的关系。相比之下,我国《著作权法》第4748条列举侵权行为的方法不仅多余,而且并未完全穷尽“直接侵权”的情形,显得事倍功半。
见《商标法》第51条
见《商标法》第52条
也正因为如此,多数国家在《商标法》中一一列出了侵犯商标权的行为,这与多数国家在《版权法》和《专利法》中只规定“专有权利”而不列出直接侵权行为的做法形成了鲜明对比。典型的如英国立法:英国《版权法》第2章“版权人的权利”从第16条第21条是对各类作品版权人“专有权利”的规定,See Copyright, Designs and Patents Act 1988, Sec 16-26除此之外再未另行列举直接侵权行为。而英国《商标法》则在第9条规定了商标权人的“专用权”之后,又在第10条列举了各种直接侵权行为。See Trade Marks Act 1994, Sec 9, 10
See Lanham Act Sec 32, 15 USC 1114 (1)(a)。需要说明的是:1114 (1)(a)虽然本身没有说明其中的行为是“直接侵权”,但在下一条1114 (1)(b)中却规定该条中侵权行为的构成以主观过错为前提,也即1114 (1)(b)是对“间接侵权”的规定,这说明构成1114 (1)(a)条中的侵权行为无需主观过错,为典型的“直接侵权”。
“使用”则被定义为“将与商标相同或近似的标志附着于商品或包装之上”、“提供带有该标志的商品、将之投放市场,或为提供或投放目的而持有该商品、提供带有该标志的服务”、“进口或出口带有该标志的商品”和“在商业文件或广告中使用该标志”,See First Council Directive 89/104/EEC of 21 December 1988 to approximate the laws of the Member States relating to trade marks, Article 5.1; Council Regulation (EC) No 40/94 of 20 December 1993 on the Community trade mark, Article 9.1
See Jerome Gilson, Trademark Protection and Practice § 11.02 (h), Matthew Bender & Company, Inc., (2006)
See New England Awl and Needle Company v. Marlborough Awl and Needle Company, 168 Mass. 154 , at 155(Mass, 1897)
See John T. Cross, Contributory Infringement and Related Theories of Secondary Liability for Trademark Infringement, Iowa Law Review, Vol.80, p. 101, 108 (1994);
See Restatement of the Law, Third, Unfair Competition § 20 (1995)
《重述》在陈述“制造者帮助侵权”的规定时,还特别指出:如果制造者销售带有未经许可使用的商标的产品,可能使潜在的购买者发生混淆的,即使该商标并未使直接的购买者发生混淆,制造者的责任是“直接责任”,而“帮助侵权”规则并无适用的余地,See The American Law Institute, Restatement of the Law, Third, Unfair Competition § 27 (1995)
See Beautimatic International Ltd v. Mitchell International Pharmaceuticals Ltd, E.T.M.R. 912, 923
当然,如上文所述,根据《不正当竞争法重述》和欧盟各国商标法,这种行为本身就是“直接侵权”,而不能归为“间接侵权”了。
See Andrew Jergens Co. v. Bonded Products Corporation, 21 F.2d 419 (2nd Cir,1927)
See Corning Class Works v. The Jeannette Glass Company, 308 F. Supp. 1321, at 1324-1325(SDNY,1970)
同上, at 1326-1327
See The Scotch Whisky Association v. Barton Distilling Company, 338 F. Supp. 595 (N.D. Ill 1971)
根据Cross教授的观点,美国《商标法》第32条和第43条可以针对第一种类型“间接侵权”的法律依据,因为第一类“间接侵权”中的行为人直接使用了他人商标,但这两条无法成为对第二种类型“间接侵权”行为提起诉讼的依据,因为这种类型侵权行为的实施者并没有以任何方式使用误导性的文字或其他标志。因此针对这类“间接侵权”行为的诉讼只能基于普通法的规则。See John T. Cross, Contributory Infringement and Related Theories of Secondary Liability for Trademark Infringement, Iowa Law Review, Vol.80, p. 101, 117-119 (1994)
See Restatement of the Law, Third, Unfair Competition § 27 (1995); Jerome Gilson, Trademark Protection and Practice § 11.02 (i), Matthew Bender & Company, Inc., (2006)。需要指出的是:Gilson只将上述第一种间接侵权类型称为“间接侵权”(indirect infringement)或提供“侵权工具”(tools of infringement)的侵权,而将这种间接侵权称为“帮助侵权”(contributory infringement),以与提供“侵权工具”的侵权加以区分。本文将这两种类型都称为“间接侵权”,因为行为人都没有直接实施侵权商标权的行为。
See Inwood Laboratories, Inc. v. Ives Laboratories, Inc., 456 U.S. 844, 854 (1982)
See Clark Equipment Co. v. Lift Parts Mfg. Co., 223 U.S.P.Q. (BNA) 944 (1984)
See J. Thomas McCarthy, McCarthy on Trademarks and Unfair Competition  (4th ed.), West Publications (2004) § 25:18; Ciba-Geigy Corp. v. Bolar Pharmaceutical Co., 747 F.2d 844 (3rd Cir.1984) SK & F, Co. v. Premo Pharmaceutical Laboratories, Inc., 625 F.2d 1055 (3rd Cir.1980); Merrell-National Laboratories, Inc. v. Zenith Laboratories, Inc., 194 U.S.P.Q. 157 (D.N.J.1977).
See Rolex Watch USA, Inc., v. Robert Meece, 158 F.3d 816, at 822, 828-829 (5th Cir, 1998)
See Inwood Laboratories, Inc. v. Ives Laboratories, Inc., 456 U.S. 844 (1982)
See Restatement of the Law, Third, Unfair Competition § 27 (1995),
See Sealy, Inc. v. Easy Living, Inc. 743 F.2d 1378, at 1381 (9th Cir. 1984)
同上,at 1382
不仅如此,由于仿制药品在价格上远低于原专利药品,美国许多州都通过法律鼓励药店向消费者销售仿制药品。如纽约州的法律规定:药品处方上必须留有让医生签字说明是否允许使用仿制药品替代原专利药品的栏目。在医生签字允许的情况下,药剂师在征得患者同意后应当提供仿制药品,并说明药品的来源。See N. Y. Pub. Health Law §  206.1(o)
See 15 U.S.C. 1125(a)(1)
See Restatement of the Law, First, Tort § 741 (1938)
See 15 U.S.C. 1125(a)(2)
See Restatement of the Law, First, Tort § 741 (1938)
See William R. Warner & Company v. Eli Lilly & Company, 265 U.S. 526, 527-528 (1924)
同上, at 528
See William R. Warner & Company v. Eli Lilly & Company, 265 U.S. 526, 527-528 (1924)
同上, at 530-531
同上, at 533
See SK&F, Co. v. Premo Pharmaceutical Laboratories, (3rd Cir )625 F.2d 1055, at 1057-1058 (1980)
同上, at 1058
同上, at 1059-1060
同上, at 1063-1064
See Ciba-Geigy Corporation. v. Bolar Pharmaceutical Co, Inc., (3rd Cir )747 F.2d 844, at 848 (1984)
同上, at 849
同上
同上, at 850
同上, at 851
同上, at 852-853
Inwood Laboratories, Inc.,v. Ives Laboratories, Inc. 456 U.S 844, at 849 (1984)
同上, at 853
同上, at 853-854
同上,at 852
See 15 USC 1114(1)(b)
See 15 USC 1114 (2)(A)(B)。“无辜侵权者”的用语很容易使用使人认为这类印刷者和广告服务提供者的行为是“直接侵权”,因为根据美国《版权法》,未经许可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实施受5大“专有权利”控制的行为仍然构成“直接侵权”,侵权人也被称为“无辜侵权者”。但如上文所述,商标权与版权毕竟有所不同,而且《不正当竞争法重述》、美国学者和法院均将印刷者和广告提供者的这种侵权行为称为“帮助侵权”而非“直接侵权”,See Restatement of the Law, Third, Unfair Competition § 26 (1995), Jerome Gilson, Trademark Protection and Practice § 11.02 (i)(C)(III), Matthew Bender & Company, Inc., (2006); Century 21 Real Estate Corporation of Northern Illinois v. R.M. POST, Inc, 8 U.S.P.Q.2d 1614, at 4 (1998)
See Trade Marks Act 1994, Sec 10(5)
英国《商标法》第10条(1)、(2)款和第(4)款根据《一号指令》和《欧共体商标条例》分别规定了对普通商标的“直接侵权”行为和“使用商标的行为”,而第(5)款则是对“间接侵权”行为的规定。见Trade Marks Act 1994, Sec 10(1)(2)(4)(5)。英国学者也将第(5)款解释为“间接侵权”,See William Cornish, David Llewelyn, Intellectual Property: Patents, Copyright, Trade Mars and Allied Rights (5th Edition), Sweet & Maxwell (2003) p.700
英国学者指出:该条将侵权责任拓展到将他人注册商标附着于物质材料之上的标签、包装瓶生产商和印刷商,只要他们知道或有理由知道该附着行为是没有经过授权的,See Duncan Mckenzie Kerly, Kerly on Trademarks and Tradenames from Sweet and Maxwell, Sweet & Maxwell, Ltd (2005) 14-036
See Century 21 Real Estate Corporation of Northern Illinois v. R.M. POST, Inc, 8 U.S.P.Q.2d 1614, at 4 (1998)
See Beautimatic v Mitchell F.S.R. 267, Duncan Mckenzie Kerly, Kerly on Trademarks and Tradenames from Sweet and Maxwell, Sweet & Maxwell, Ltd (2005) 14-036
See World Wrestling Federation, Inc. v. Posters, Inc.58 U.S.P.Q.2D 1783, 1784(N.D.Ill.2000)
See Polo Fashions, Inc. v. Ontario Printers Inc, 601 F.Supp. 402, at 403-404 (N.D. Ohio 1984)
See Polo Ralph Lauren Corporation v. Chinatown Gift Shop. 855 F. Supp. 648 at 650 (S.D.N.Y. 1994)
See New York Real Property Law, 231(2)
See New York Real Property Law, 231(1), 715(1)
See Fonovisa, Inc. v. Cherry Auction, Inc., 76 F.3d 259, at 264-265 (9th Cir. 1996)
See Hard Rock Cafe Licensing Corporation. v. Parvez, 1990 U.S. Dist. LEXIS 12146, at 1-6 (N.D. Ill., 1990)
See Hard Rock Cafe Licensing Corporation. v. Parvez, 1990 U.S. Dist. LEXIS 12146, at 1-6 (N.D. Ill., 1990)
See Hard Rock Café Licensing Corporation v. Concession Services, 955 F.2d 1143, at 1148-1149 (7th Cir. 1992)
See Hard Rock Café Licensing Corporation v. Concession Services, 955 F.2d 1143, at 1149 (7th Cir. 1992)
参见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2006)二中民初字第2140号,及 (2005)二中民初字第13594号
参见《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商标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9条、第11条
参见广东省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2001)深中法知产初字第55号
参见陆燕、许润润:《外贸定单标注商标须谨慎》,《中国知识产权报》2006年4月21日第7版
See Beautimatic International Ltd v. Mitchell International Pharmaceuticals Ltd and Alexir Packaging Limited, E.T.M.R. 912, 919
See Beautimatic International Ltd v. Mitchell International Pharmaceuticals Ltd and Alexir Packaging Limited, E.T.M.R. 923
参见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2006)二中民初字第2140号
此案的判决书记载,原告于2005年9月20日在1D-063和1D-075商户处买到了假冒的LV包,并于9月29日就此向被告致函,而原告在同年10月27日又在1D-063和1D-075商户处买到了假冒的LV包
参见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2006)二中民初字第13594号
参见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2006)高民终字第335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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