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鲁迅还俗
——品读《鲁迅批评》
肖继耘
【全文】
李长之:《鲁迅批判》,岳麓书社2010年版。
李长之在《鲁迅批判》中对鲁迅给予如是之褒扬:“无疑地,他是中国文学史上划时代的期间的人物中最煊赫的一个代表者,他呼吸着时代的气息,他大踏着步向前走。他像高尔基一样……”这显然已成为符号性语言。同时,《鲁迅批判》中不乏针砭之词,比如:
他咒恨中国的医药,这是在他作品里时常见到的,显着的,更有以《药》为题目的一篇小说。(P2)
他彻头彻尾是近代西洋科学精神下的一个信徒和传播者。(P3)
我们一方面看出他自身的一种过份的神经质的惊恐,也就是在《狂人日记》里所谓的“迫害狂”,……(P4)
我们可以这样说,倘若不是陈独秀在那里办《新青年》,鲁迅是否献身于新文化运动是很不一定的。(P46)
在总结鲁迅的“失败之作”时写道:单有坏处,而没有好处,固然是失败之作,有些好处,又有坏处,而不完整,也是失败之作。(P99)
鲁迅在许多机会是被称为一个思想家了,其实他不够一个思想家,因为他没有一个思想家所应有的清晰以及在理论上建设的能力;……鲁迅在文艺上乃是一个诗人;至于在思想上,他却止于是一个战士。(P136)
我忽然想到鲁迅是一个颇不能鉴赏美的人。他是枯燥的,他讨厌梅兰芳的戏片子。(P138)
强烈的感情,和粗暴的力,才是鲁迅所有的。(P139)
在这里,可说发现了鲁迅第一个不能写长篇小说的根由了,并且说明了为什么他只有农村的描写成功,而写到都市就失败的原故。(P142)
鲁迅是没有什么深邃的哲学思想的……鲁迅像一个动物一样,他有一种维持其生命的本能。他的反抗,以不侵害生命的为限,到了这个限度,他就运用其本能的适应环 境之方了:一是麻痹,二是忘却(《而已集》页六八)。也就是林语堂所说的蛰伏或装死。这完全像一个动物。(P153)
鲁迅小资产阶级的根性很厉害。(P154)
鲁迅在灵魂的深处,尽管粗疏、枯燥、荒凉、黑暗、脆弱、多疑、善怒,然而这一切无碍于他是一个永久的诗人,和一个时代的战士。在文艺上,无疑他没有理论家那样丰富正确的学识……(P157-1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