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心灵的道德
——我们的道德哪里去了
杨斌
【全文】
在社会生活中,当我们面对不道德的行为以及事件时,我们中不少人难免会有些愤怒,直呼风气日下、道德泯灭;而当我们自己做出某种不道德行为时,往往会视道德为无物,照常地并心安理得地认为自己很道德。这样的人,道德吗?
同样在现实生活中,当我们看见有些人需要帮助时,有些人直接上去实施援助,而有些人在内心挣扎了很久以后最后才做出决定去帮助这个人的时候,我们不但被拒绝,而且被以怀疑的眼光对待。甚至最后的道德行为给自身带来了法律上的责任,最后被人误会为不道德的人。这样的人,道德吗?
还有,在我们看见有些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内心想实施援助行为却又担心人家误会,内心挣扎了很久以后最后却没有实施任何援助行为。这样的人,又道德吗?
当我们试图回答这些问题时,我们想当然地觉得很容易就可以得出让自己满意的答案。但当我们细细思考,再加上往往现实中的事情并没有象我们所说的那么简单以及那么容易被区分时,是不是我们也会产生某种矛盾?而且由于每个人的道德观念的程度不同,得出的答案也必然会有很大的差异性,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道德标准又是什么呢?我们有没有比较认可的道德标准呢?显然,在文化多元化的今天、这种标准的尺度往往有些模糊。但可以肯定的是,当某种“不道德”事件没有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或者与我们没有任何利益关系时,我们得出的道德评价或者批评的一致性往往更大。也许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具有更加明确的道德标准,虽然往往我们并不知道所谓的道德标准是什么,只觉得应该这样或者不应该那样。但就是在这样模糊的标准下,我们却经常看不到我们的“道德”。因此,当有些被人视为愤青或者偏激、极端人士,认为社会风气日下、道德泯灭的时候,我们的正义人士也不太愿意站出来进行批判或者教育。当然也有不少的人站出来了,然而在运用道德教育他人的同时,自己的行为又被其他人认为应该被道德教育。反思这样的社会中的种种病态现象,我们不禁要问或者思考:“我们的道德哪里去了?”
然而,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前,我们是不是得问问我们是否有道德?当然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自豪地说一句话,如果中国都没有道德的话,那么全世界都活在黑暗中。道德这种我更愿意称之为文化的东西,在中国更多地是一种积极的优良文化传统,主要指中国传统儒家中的伦理道德思想。当然随着历史的发展,这种道德吸纳了其他思想中的积极因素,并在一定程度上与时俱进。然而,就是在历史的发展潮流中,尤其是近代以来,受到了更多的冲击。在中国,一直作为社会主导的意识形态和具有某种法律性社会功能的中国传统文化或者说道德观念,受到了来自西方外来文化的极大影响,尤其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外来生活方式、思想等各种文化的冲击,导致了传统道德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挑战的一个不良结局就是传统道德一定程度上处于虚无中,不管是以自愿还是以被强迫的方式,一定程度上退出了人们的生活世界,尤其是行为规范领域,思想上也收到了极大的冲击。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的确具有道德。任何试图抹杀中国存在道德的人,势必被人所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