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告“铁老大”究竟有多难?
李绍章
【全文】
作为一名法学学子,作为一名法学教师,我爱好写作,但限于学问之浅薄、学历之尴尬、职称之低下,很少撰写学术论文投稿发表,所以在过去的5年时间,主要是把精力用在了读书与网络文章的写作上,截止目前共撰写了网文200多篇,大约100多万字。这些文章绝大部分只是乱图乱画,既没有深度,也没有广度,只是在感性地表达自己对一些感兴趣话题的浅薄看法,尤其对于一些在我看来需要非议的话题进行了胡乱点评,尽量呐喊着我所认为的民法理念、私权保护与社会公平正义。应该说,5年下来也在网络界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但是,我总觉得写文章对一些问题的推动实在是缓慢,效果如何,我也无法评估。加之自身属于无名小卒,没有任何话语影响力,所以,单纯通过写文章来推动我所幻想的社会变革与进步,是十分艰难的。
今年,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即在写好文章的同时,想通过自己的实际行动来与一些社会不公现象进行“较真”。于是,我和我的友好同事、诉讼搭档张进德最近向上海铁路运输法院递交了三份起诉状,张进德起诉的是北京铁路局和铁道部;我的两个起诉状,一个是起诉的北京铁路局和铁道部;另一个是起诉的铁道部和上海铁路局。
自从我1996年考入大学,每年都要与铁路打交道,每年至少有两次乘车不能买到有座票,只能买到与有座票价格相同的无座票,至今已有10年了。10年以来,我和其他无座票乘客一样,忍受铁路部门提供的站立服务。通常一站就是10几个小时。10年的前半时段,尽管20岁左右,但也大抵觉得无座票和有座票销售一个价是有些不大合理,不过由于年轻力壮,站立10几个小时还算能撑得下来,也不想去计较这些“不合理”。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连夜站这么长时间,我实在感到身体越来越难以忍受。每次乘坐火车,看到这么多老老少少,站立在拥挤不堪的列车走道里,总觉得于心不忍,再想一下有座票与这些站立着购买的同程票,价格毫无差别,心中又多了一些不平衡,并且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服自己那样的做法是合情合理的。今年暑期,我和同事张进德一起回山东老家过暑假,返沪时一起在济南火车站购买火车票,发现当天晚上到上海的只有隶属北京铁路局的K33次列车,且仍然是无座票,于是又一次站立了接近14个小时。站票与座票一个价,卧票与座票价格却有相当差别,这种公然摆设的不公平秩序又一次激动了我本来就容易激动的神经。在乘站火车的途中,我们就协商要就这个铁路客运合同的不公平条款向法院提起诉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