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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的两极——专政与人道——谈雨果《九三年》的法理蕴涵

  

  西穆尔丹——峭壁的崇高 


  

  与朗特纳克和戈万相比较,雨果对西穆尔丹这个革命政府的化身似乎特别的看重,给他安排了一个专章,字里行间也流露出对他的同情和关照。 


  

  西穆尔丹的经历很简单,他出生于农民家庭,先在乡村当本堂神甫,然后当戈万的家庭教师,后来便脱离了教门,回到了下层人民之间,大革命一开始,他便把自己交给了共和国。小说里说:“他是从教士变成哲学家,再从哲学家变成角斗士的。”作为教士,西穆尔丹也具有恻隐之心,但仅仅是对穷人,为帮穷人解除痛苦,他乐于做那些别人不敢做也不想做的善事,他经常用嘴去亲吻脓疮,甚至用嘴去吸病人脓疮里的脓血,但他不会为国王做这样的事。因此,他在那些受苦的、哭泣的平民中具有很大的号召力、凝聚力和感染力,他一句话便可以阻止一场错误,甚至可以化解一场劫难;作为哲学家,他品德高尚、学识渊博、善于思考且具有真知灼见,他从现在可以预感将来,猜想到未来的可怕而壮观,路易十五在位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信仰共和制,一七八九年革命来临的时候,他已经作好了投身革命的一切准备;作为革命者,他具有无私的奉献精神、钢铁般的革命意志和坚定不移的理想信念,他对革命的投入是全身心且义无反顾的,他没有家庭,共和国就是他的家;他没有娶妻,他以人类为妻。他仇恨君主制和神权政治,对敌人毫不留情,“他希望神灵在必要时用目光向魔鬼投去地狱之火,以牙还牙。”他捍卫革命甚于捍卫自己的生命,在他的眼中,革命的目标就是箭靶,共和国的法律就是利箭,利箭只有穿透障碍物笔直地奔向目标,才能命中箭靶。多尔战争后,他针对多戈万宽大无边的思想和作法,和他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当戈万抱怨九三年太血腥时,他说:“不要指责那些不该指责的事,难道疾病是医生的过错吗?”“革命有敌人,就是旧世界,革命决不能怜悯它,就象医生的敌人是坏疽,医生不能怜悯坏疽一样”;医生要割除肿瘤,就会损害一些好肉,但这是保证手术成功的必要条件,“革命给旧世界切肢,所以就有九三年的大出血”,“它毁伤肢体”是为了“拯救生命”,如果说“外科医生象屠户,治病的人象郐子手”,那么“革命要求为他工作的人是激进分子”,为了完成自己的天赋使命“它拒绝颤抖的手”。应该说,西穆尔丹的这番话,在九三的这个非常时期针对特定对象而言,是正确的,但把它当作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绝对真理,特别是把革命看成是走直线,是不通人情且违背社会发展规律的,这就注定了他的不幸:当他用毕生的心血打造的精神儿子戈万违背共和国法律,私自放走朗特纳克以后,他虽然毅然决然地依照法律,亲手将戈万送上了断头台,但他自己的精神这时也完全崩溃,当戈万的头滚进筐里的同时,他也在痛苦和彷徨中开枪自尽,两颗悲壮的灵魂双双飞上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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