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治是什么东西。法治就是一种制度化的智慧收集方式。(请参考我的另一篇日志《法学拾遗(二)》)通过这样一种群体性的商议以及代际间的知识传递,个人的作用被消解,而依靠群体的智慧——制度,来完成社会的管理。
以上就是无为,无不为的关键所在。
三、道可道,非常道
老子开篇的这句话,表达的是一个什么意思?听上去挺玄乎,其实我认为老子即是讲学道的方法。如何学道?是韩愈所说的“传道”吗,显然不是,要不怎么叫非常道。能够传授的是知识,而道要靠“悟”。
悟道这个词大家可能都很熟悉,不过对于具体内涵我想还是需要我来解释一下。
首先道为什么要靠悟。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认识到前面说的道与知识的区别。道,简单的说即是道理。大家应该都有经验,道理必须要等到突然的那一下顿悟才会觉得他是多么的合理,否则你对他的评价只会是“废话”。知识从某种意义上讲仅仅指代单纯的字面内容,而道,可以理解为字面内容下所蕴含的规律,所以说,道,除了我们一般意义上熟悉的那种“大道理外”外,还包含很多方面的内容:比如对历史事件的理解,对数学公式的运用都是属于道的范畴。这些都是光认识字所无法解决的问题,也不是光靠口头或别的什么方式的教导所能解决的问题。
接下来,我想说说重点内容。悟道和我们现在的读书的关系。我们老祖宗说的好啊,读书的读,称为“解读”,这个用法绝了。大家现在都在用电脑了,知道电脑里面有压缩工具,可以制作压缩包。压缩包就好比是书,解压缩的过程也就好比是读书的过程。我们来对比一下书与压缩包两者的共性。从压缩包的基本功能入手,有两大基本功能,还一大次要功能:两大基本功能指的是节省空间与便于传播,一大次要功能是可以加密。再来看书,就发现如出一辙——书显然是体积小,书面形式方便复制传播,更绝的是书写出来的东西往往因为其形式的特点而必然导致精髓的内蕴,需要有心人去体会。再来看看读书。压缩包里有我们所需要的全部文件,好比书里有我们需要的全部信息,你能解压缩多少就能得到多少,要是不能成功解压,压缩包就是占用资源的东西,而书不能解读,就是一堆废纸。
我的理解中,人可以从书本里获得实践所需的一切,老子恰好也是这么想的,老子说“圣人不行而知”就是这个意思。我以前也说过这个话题,举过例子:想想姜子牙,以前一直在钓鱼;想想韩信,一直是个混混;想想诸葛亮,以前就是一富农,这几个人都没带过兵,但一出手就是不一样。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读过兵法,但所有读过兵法的人都知道,兵法是非常抽象的东西,没有任何一部兵法有具体的战术指导。这些人做到了,虽然绝大多数人做不到,但这说明不了问题,只能说绝大多数人悟道水平有限。这就要和我们常说的经验问题联系起来。人们常常非常注重所谓的经验积累,恰恰是悟道能力欠缺的一种表现。经验是属于知识的一部分(因为经验是直接的,无须进一步思考的),用大量的知识来促成实践能力是一个最简单而且最有效的方法——这其实就是我们读书时所称的题海战术。我们读书时,无数人在反对题海战术:学生,老师,家长都认为不好,其实,对经验积累的推崇足以说明这些人在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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