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三方面问题作综合分析,我们完全可以重新看待所谓“剩余人员”问题。如对于“剩余农民”问题,十余年前即有声势浩大的讨论,并随之作声势浩大的解决工作,因而引发了大规模的农民离乡离土,人口流动。但我一直认为,农民“剩余”只是相对的,并非真的中国农村一下子多了那么多农民,或换个说法,并非中国农村真的已完全容纳不下亿万农民,必须让那么多农民改行换业。事实上,农民离土离乡脱离农业,并非完全因农村无需多少劳动力,而主要原因是农业劳动报酬太低。文革时期吸纳那么多劳动力在农村,并非完全就是让许多劳动力在农业上窝工,而主要原因是当时农业的各方面工作都大规模地开展,其中重要且吸纳劳动力多的两项是水利建设和农田改造。农民在那时期贫穷并非主要因为农业生产效益低,而是因为农民从事水利建设和农田改造的成本投入主要是农田收入,即农民“修地球”的工作实际上是无偿的。(农民收入低的另一原因自然是工农业剪刀差。)文革后所谓的农民“剩余”实际上是农业停歇下水利建设和农田改造(还有对环境生态极有利的积肥造肥)等工作之后才形成的。而当时的解决办法,不是由国家投资以新的方式重新启动这些工作,而是让农民进城或办厂经商。这种办法既带来大批量农民的富裕,也逐渐引发了三大问题:一是工人的剩余,二是水利废弛、农田失修、水旱灾害频发,三是农村大范围的环境污染和土地蜕化。
“剩余工人”问题在很大程度上是解决“剩余农民”问题造成的病症。并且,由于农民大量流入城市,人口大批量流动,推动了城市的迅速发展(这些无疑都积极推进了现代化),城市化工业化的加速度带来管理上大批量的干部需求。因此,今天出现干部剩余问题,也直接或间接地与解决“剩余农民”问题有关。正是基于这样的分析,我认为,我国对农民问题的一系列政策措施,既刺激了我国经济一个阶段的兴盛繁荣,但同时又带来了诸多的问题。经济兴盛繁荣因为是直接结果,便即时显现出来,而另一些问题或是间接的,或不能即时呈现,所以,滞后到目前,一一暴露出来。
这些已经和开始暴露出来的问题现在都摆到了您的面前,正成为一个个雷区。如何解决好这些问题,我认为,还是应该从根源问题上着手。既然一系列问题根源于“剩余农民”问题,就应考虑解决这一问题的新办法。我认为,这一新办法就是立即着手开展大规模的水利建设和农田改造工作,把本该投放在农业上的农村劳动力重新吸纳回去。这既可减轻城市就业压力,又可使大批农村污染工业下马,更重要的是可以解决水旱灾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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