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父亲对话物权法
李绍章
【关键词】父亲;对话;
物权法
【全文】
土生阿耿法治夜话系列网文:
我与父亲对话
物权法
■土生阿耿(上海政法学院法律系)
我的父亲是一位纯农民,小学没读完就辍学回家,帮爷爷干些田间农活,至今已经快五十年了。父亲农业思想保守,一直致力于传统农业,以种植粮食为生,与母亲勤恳劳作,艰难养活一家老小。可是,自我考上大学读了法律之后,惊喜地发现,父亲尽管从未进城苦作农民工,外面的世界接触极少,但他却有着博大的胸怀与开放的眼光。家里没电视时,他靠听广播了解人间百态;有了电视,他又通过电视媒体触摸社会万象。加之平时读些法律教科书,久而久之,父亲视野放宽,知识渐增。这几天,他又在密切关注全国“两会”,每晚和我通话,父亲总会谈及“两会”上的一些国家大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因为
物权法草案也在这次人大会议审议,“物权”、“
物权法”这俩词儿,在我国法上从未出现,许多老百姓对其极为陌生,甚至据说还有人曾把“
物权法”当作了“物业法”。于是,今晚我想和父亲通个电话,看他是否知道“
物权法”。也许在意料之中,也许在意料之外,父亲竟然非常关注
物权法草案的审议,并且盼望它能够表决通过。我也借机和父亲围绕
物权法聊了一会儿,尽管沪鲁连线千里之隔,但父子交谈却亲如面对面。放下电话,我觉得对话虽然很朴素、直白,甚至说充满土气,但它却颇有意味,我也从中捡拾了不少快乐。于是,一股将之记载下来的冲动便油然而生。
土生:爹,这几天山东很冷吧?
父亲:是的,昨夜风很大,明天还要降温。上海那边冷吗?
土生:也很冷的,风也很大。但我呆在宿舍看书,几乎不出去的。对了,今天忙什么呢?
父亲:剥花生,做种子。在煤炉旁,一边剥花生,一边看电视。这几天不是开大会嘛,全国各地的人大代表都到北京去开会了,记者写稿子时都叫“云集北京”,讨论一些国家大事。你在上海也关注吧?
土生:也没怎么关注。不过,
物权法草案正在审议,我倒是比较感兴趣。你不是对“两会”很关心嘛,那你知道
物权法吗?
父亲:唉,你这不是侮辱我的知识面嘛,我当然知道。这几天电视里经常听到这个法,一开始我还想,这是一个什么法呢?以前我看过的
民法通则、
刑法、
民事诉讼法、
刑事诉讼法等法律中好像没有
物权法嘛,后来听多了,我才明白,
物权法就是管“物”的,关于“物”的法。
土生:呵呵,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这个法呢,你说得没错,
物权法就是关于“物”的一法律。但我们国家法律中一直没有“物权”这个词,更没有
物权法,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
物权法与老百姓的切身利益关系很大。
父亲:既然是关于“物”的法,干脆叫“物法”不就行了?为啥还带上一个“权”字,叫“
物权法”?
土生:确实也可以这么叫。有国家民法典中就直接叫“物”编的,当然也有国家民法典中叫“物权”编的。但我国民事立法主要是以权利为线索来安排民法分则的,在
民法通则中也基本上是以权利为线索规范各项具体民事权利制度的,所以这次关于“物”的立法叫“
物权法”,没有叫“物法”。严格对照一下的话,物法对应的是债法,
物权法对应的是债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