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家医疗公司经营得怎么样呀?老实向我交待,你通过这家公司洗了多少次的黑钱进入自己的腰包钱?” 贾浩初幽默地问,可能是听了首例政府采购案得到的启迪。
“也就这一单生意,坦率地说,也是唯一的一次,后来就没有经营了,毕竟我对医疗行业还是一个门外汉。” 耿依林笑着说。
贾浩初又开口问道:“有件事情我还是想问一问。
耿依林说:“你是不是想知道雪儿的事情?”
“是的,记得那时你天天排队帮她打饭,打开水,占座位,用了一年时间才追到手,毕业时你们也是大家十分看好的一对,怎么现在?你是不是有钱了心也花了,就不要人家了?” 虽然知道耿依林不是这种人,但贾浩初仍开玩笑似的激着他。
耿依林将盒里的最后一支烟点燃,眯着眼深吸一口又慢慢的一缕缕吐了出来。“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雪儿——一个喜欢穿白色衣裙冰肌如雪明眸如水的女孩,就像一片雪花一样滋润着耿依林干涩的眼床和干枯的心。
“雪儿化掉了。”耿依林口齿不清地嘀咕着。
“什么?”贾浩初有些没听清。
耿依林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扭头看了贾浩初一眼。他打起精神来用手往后拢了拢头发,头向后抑了抑。
“毕业后,刚开始那一两年,雪儿和我一直在一起,彼此守候学生时代的那份情感,相互都很珍惜,我辛苦地工作,希望未来能与她以后能生活得更好,我不太会讲些不切实际的甜言蜜语,只希望以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真实的感情。但雪儿跟我有很大的不同,她一点也不现实,可能过于浪漫,想要的只是疼她的丈夫和听话的孩子,吃完晚饭后两个人一起下棋、聊古诗词,一起散步。一家人其乐融融,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可这些毕竟是她学生时代的梦想,进入社会后,当个普通公务员,我和她都没有多少收入,没多久,每个月经常为柴米油盐以及所租房屋的租金发愁,有时免不了为生活琐事发生一些口角,有时我心情也很烦闷,常常借酒消愁,随着周围的同学朋友经济状况和社会地位的变化,渐渐地也影响到了她的情绪和思想。后来,由于工作关系,她经常与一个民营公司的老板出差,慢慢地与我疏远了。两年后,我们学生时代建立的感情基础最终还是被市场经济的浪潮冲跨了,她跟着那个老板跑了。”说到这,耿依林不再出声,周围死一般的沉寂。
半晌后贾浩初小心翼翼的扭过头瞟了耿依林一眼,看到了他眼中那抹未褪净的痛楚和无奈。
“你有没有想过后来雪儿怎么样了呢?”贾浩初声音怯怯的。
耿依林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没有再联系,据说是结婚了。”耿依林口气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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