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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与生命 自由与秩序 机制与法制——赴美做了一次访问学者的感触

  (一)在公共场合抽烟是用法律来禁止的。
  美国有一巨大的自然奇观叫尼加瓜尔大瀑布,就是NIAGARA FALLS,该州没有任何工业和农业,就是靠这大自然的恩赐养育了一个法制的州,在该州旅馆的电梯中醒目标注了“根据尼加瓜尔州环境与公共卫生法规定在电梯内严禁吸烟”,这是在美国公共场合禁止吸烟往往采用的法律条款,属于公法范畴,而在中国的公共场合,这些禁止条文,多半用车站、机场等场所自身的规则规定、是企业本身在私自立“法”,算是“私法”吧。
  (二)我国“让坐”的道德要求在美国已经上升为法律。
  霍姆斯宣称:“法律乃是我们道德生活的见证和外部沉淀。” 在马里兰地铁乘电车去华盛顿特区(DC),来访的异国乘客将会注意到给老人、残疾人、孕妇等让坐是法律规定的,是用法律的口吻来描述出社会的文明要求。在电轨车壁上,尽管用这样的弹性话语来描述上面的意思:“MARYLAN LAW REQUIRES THAT YOU SHALL LEAVE YOUR SEAT TO THE OLD、OR THE HANDICAP, OR THE  … ”,REQUIR是要求的意思,没用那种硬性的字眼“必须”,也就是说“MUST”。该电车会在DC地区环行很长一段路程才返回,但车籍是属于马里兰州的,所以该车上的所有乘客都“必须”接受该条款的约束 。似乎在中国,没有法律和法规规定这样的本来一向由道德支配的“让坐”条款,车子的任何部位总没有法律这面镜子照着自己,不让座,可以心安理然,也许旁边有表明道德要求的标语,大可视而不见。当然,我这样说,并不排斥主动让座的许多文明国人存在。
  (三)在美国青少年法庭的观摩,可以想象到法制意识深藏美国人骨髓之中。
  公民的法制意识是公民守法的心理基础,是促使公民法律意识的“第三种力量”,是公民的“内心声音的影响”。 这里所说的法制意识是法律意识通过法律和法治运动后,而形成理想的意识结果。美国青少年法庭是个神秘国家机构,从来未对其他国籍的学生和友人打开过,但这次对我们几个具有马里兰大学学籍的中国国籍学者破例了,应邀进行了一次深刻的学术交流,提供了特殊待遇,展示了美国青少年犯罪和治疗状况,感到十分庆幸的是,观摩巴尔的摩青少年法庭现场审判全过程。法官、原被告双方的发言与辩论井然有序,口吻轻和,最后一个青少年,就是被告,被因经济犯罪被判处监禁刑罚。大法官宣告完毕,全场,包括大法官、原被告及其代理辩护律师、观众皆起立鼓掌,大家都显出了一种恬淡自然的神情,整个法庭内象三月的和风吹过一般。为什么在这样的机构内呈现出如此和谐与美丽的光环,因为在他们国民的心底,法律的胜利和实施是社会的大幸。被告认识到自己得到法律的规定待遇,而不是原告的恶性报复,更不是法官给予惩罚,惩罚的力量来源于法律本身,原告认为自己寻求的法律目的实现了,法官认为自己代理了法律做了该做的事情,观众看到法律本身没有遭到贬损,全场无限喜悦,当然每个人的快意无法在严肃的法庭气氛中过分流露,只能表现为鼓掌之后的一片宁静。比较而言美国的法律秩序是良好的,这种秩序隐含在国民的内心、体现在法例和法条中,活动在司法实践中。
  (四)参观中国监狱的回忆与目前警示教育法理的探询。
  这里,请允许对中国某监狱参观感受进行一次插序,以便比较中美法制意识的明显差别。2004年上半年,我曾经利用礼拜天的业余时间参观了全国四大著名监狱之一——某个监狱 。一到,狱门大开,一群白鸽子从大草坪上飞起,飘上高空,宛如一块巨幅白缎,囚人看到这幅画面,定然油然放飞心灵,忆往日自由的可贵。随后依次参观了“经过同意允许24小时同居的罪犯夫妻居室”、体育文艺大厅、食堂等。一般寝室配备齐全、很顺眼。但没看到一个囚犯,这是为什么,有一个同往的20多岁的年轻人提起这问题,然而接待我们的监狱负责人的回答:“怕伤害你们,把他们带到生产车间劳动去了”。其实,这样的答案让我很不满意,因为看罪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只有亲戚探监和罪犯自愿被看之类的情况是例外。对罪犯来说,在当时,我们是社会不特定的成员,任意去看他们,事实看望本身就是一种刑罚,这种刑罚没有相应的法律规定,同时没有法院判决,是非法的,如果监狱允许这样做,就是“私”设刑罚。
  另外,常常有些基层党委和政府别出心裁地搞什么警示教育,我也参加过几次,其操作方法多半包含了组织被教育人员去看守所看看在羁押室的曾经一起工作过的而今被关押的熟悉人士,这种做法在逻辑上是何其的混乱,未决犯就一定是罪犯吗?话又说回头,就算是已决犯,没有法定和法院判定,去看守所看犯人,就好似去公园看动物,简直是私自对囚人的人格侵犯。
  通过与美国司法的对比,就会明白其法律秩序性早就在人们的潜意识中,时时起着支配作用。而我国法律本身的秩序性仍未在人们心底沉淀,更未能广泛产生作用,至今还未能实质性地唤起人们对法律的崇敬。
  七、 生态环境保护状况良好。——美国是个发达国家,从环境保护角度也能认识到这一点的。
  美国不仅有很好的国家运行机制、很发达的经济、很好的人文理念和秩序,同时也保持了很好的自然环境,是一个生态化的国家。
  (一)草坪是人类呵护土地的人工皮肤。
  访问期间,我跑遍了四分之一的美国国土,没什么灰尘,半个月皮鞋没擦,依然光亮,那不只是用嘴说的,在三天的观光沿途中,我感触到——他们的草坪覆盖很好,有专门的政府机构委托种植企业维护地表,路道旁空地、甚至塌下的山坡皆穿上了绿装,偶尔看见一处地下施工,只是少数几平方米被打开,且周围用草席子之类的东西围住,好似给病人动外科手术似的,很小心、很文雅。
  (二)烟,美国人吸烟率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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