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terbottom vWright, 10 M & W109, 152 Eng.Rep. 402 (1942) 。这大概是最早的产品责任案例。被告用于运输的马车因轮胎有缺陷而翻车,伤及乘客。乘客要求马车主人进行赔偿,Abinger法官以原被告之间缺乏合同关系为由,驳回了原告的指控。学者认为,合同相对人原则并不是从任何先例中推导出来的,而是来源于法官的一种信念,即“理性的社会政策”要求限制能够就一项合同的不适当履行提起诉讼的原告数目。参见J.J. Davies, Accountants’ Third Party Liability: A History ofApplied Sociological Jurisprudence
参见S.F.C.密尔松著,《普通法的历史基础》第11章“侵害行为之诉与令状中说明案情之诉的诉讼的产生”,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9年11月第1版,第317-349页。
Rodeny J.Anderson, 《External Auditing》, 转引自郑顺炎著,《证券市场不当行为的法律实证》,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0年 第1版, 第188页。
法律史学者发现,尽管作出虚假陈述的卖方的责任事实上是一种合同责任,但是在早期,如15世纪的普通法中,购买人更多地是提起侵害行为之诉而不是违反契约之诉,因为不诚实的卖方不仅被认为违反了私人之间的合同,而且被认为是危害了社会公共利益的罪犯。同上注,第361-363页。
10 (1889) 14 App.Cas. 337; 5 T.L.R. 625, H.L.
Ultramares Corp.v. Touche & Co., 255 N. Y. 170, 174 N.E.441, (1931)。
217 N. Y. 382,111N. E. 1050 (1916)。这是一桩因汽车轮胎瑕疵导致驾驶人受伤的案件。 原告在驾驶汽车时,因汽车突然散架而被甩出致伤。被告是该汽车的制造商,但有缺陷的轮子并非其生产,而是外购的。原告也没有直接从被告处购车,而是从零售商处购车。由于原被告之间不存在直接的合同关系,因此,本案的关键问题是:被告是否对直接买主以外的任何人负有注意和警戒的义务。卡多佐法官从一个关于毒药事故的判例出发,确认了危险产品的制造者对社会的责任。
Donoghue v.Stevenson,A.C.562。关于该案以及邻居原则的中文介绍,可参见徐爱国《英美侵权法》,法律出版社1999年10月版,第75页。
233 N. Y. 236, 238, 135 N. E. 275, 23 A. L. R。在这个案件中,被告受某商人之聘,对其拟出售的一船豆子的重量过磅,过磅单成为买卖双方计价的数量基础。买主后发现,豆子的实际重量比被告确认的重量少1万多磅。
由于S公司帐目混乱,审计人员花了很多时间替它清理帐务,登记过帐。当审计人员基本完成过帐工作,开始进行报表汇总时,S公司假装遗漏了年底的几笔大额销售收入,又补记上这几笔虚构的销售收入。审计人员未想到这最后的圈套,疏忽了对这几笔交易的原始凭证的审核,造成资产与收入高估。关于本案中会计师执业过失的详细而生动的描述,可参见李若山编著,《审计案例——国外审计诉讼案例》之“弗斯特公司审计案”,辽宁人民出版社1998年8月第1版。
照厄特马斯案,在故意或者重大过失导致的审计报告有瑕疵的情形下,会计师应当对无限范围内的第三人负责。卡多佐指出:“如果会计师的审计是如此粗心大意,以至于我们可以说他们自己都不相信审计报告的准确性,这与欺诈就没有区别。……在这个方面,我们应当记住在本案审理过程中强调的基本观点,那就是:疏忽或者麻痹大意虽然本身不等于欺诈,但是它们可以帮助我们推断欺诈的存在,至少当疏忽达到非常严重的程度时,这样说是可以成立的”。Ultramares Corp. v. Touche & Co.,255 N. Y. 170, 174 N.E. 441,at 448-449。
Credit Alliance v ArthurAnderson & Co. (1985) 483 N.E. (2d) 110。
见后注55-58相关正文。
见后注62-72相关正文。
Dan L.Goldwasser,“New York’s High CourtRestrictis Negligence Suits Against Accountatns”, 2 PN. 2, at 4.
Credit Alliance,at 118.
这是一段被广泛引用的司法意见,其原文为:If liability for negligence exists, a thoughtless slip or blunder,the failure to detect a theft or forgery beneath the cover of deceptie entries,may expose accountants to an liability in an indeterminate amount for anindeterminate time to an indeterminate class”。引自Ultramares Corp.v Touche & Co, 255 NY 170,179-80,174 NE441,444(1931)。
Werner F Ebke andDirks Struckmeier, The Civil Liability of Corporate Auditors: an InternationalPerspective, a discussion paper of Capital Market Forum, Section on BusinessLaw, International Bar Association, 1994, at 12。
Werner F Ebke,“Auditors’Liability to Third Parties: Adventures in Comparative Law”,OBITER,1989-1990,at 28。
个与此相关的现象是:当BarChris判决后,有人预测,
证券法对会计师第三人责任范围的拓宽,将不可避免地导致Ultromares原则的死亡,Kurland, Accountant''s LegalLiability: Ultramares to BarChris, 25 BUS.LAW. 155, 161 (1969) 然而,30年过去了,美国的一些州依然保留这一原则。
Candlerv. Crane, Chirstmas & Co., 2K. B. 164(C.A.)。
上,at 180-181。
Hedley Byrne& Co. v. Heller & Partners, 2 All E.R. 575 (H.L.)。
参见后注89及相关正文。
(1)陈述人在与自己的经济利益有关的活动中因过失而作出了不实陈述;(2)陈述人知道自己的陈述将由一个特定范围内的人,为特定的交易目的而接受;(3)信息接受人在特定的交易中依赖该信息作出决策而遭受损失。
comment j ofRestatement (Second) of Torts s 552 “ INFORMATION NEGLIGENTLY SUPPLIED FOR THEGUIDANCE OF OTHERS ”(1976 MainVol.)。
Comment a ofRestatement (Second) of Torts s 552 “ INFORMATION NEGLIGENTLY SUPPLIED FOR THEGUIDANCE OF OTHERS ”(1976 MainVol.)。
同上注。
Restatement(Second) of Torts,s284,289,291。
Ann v. Merton London Borough,A.C.728.在该案中,原告是某住宅楼的承租人,由于住宅楼地基过浅,导致房屋结构性移位,引起墙体开裂。在英国,住宅地基设计是由当地市政厅审批的,因此,原告指控被告的雇员在批准住宅地基设计时有过失,需要对未来的住户承担责任。
1970年,英国某海岛上的少年感化院发生了一起少年犯脱逃事件。为了逃跑,这些少年犯偷了岛上住户的游艇,住户起诉负责管理少年感化院的英国内务部,要求其赔偿脱逃的少年犯给他们造成的损失。英国上议院判决对英国内务部对岛上住户负有侵权法上的注意义务,应赔偿对方的损失。这就是轰动一时的游艇案(Dorset Yacht Co. v. Home Office,A.C.1004),它提出了政府为被监管者行为承担过失责任的原则。 Reid 法官在解释上议院的立场时,表达了“原则优于先例”的观点,即过失侵权规则不应再固守于先例的框框,而是应依赖一些原则(如“邻居”原则)来判断是否存在一般性的注意义务。
A. C. 728 ,at 751-752。
参见王卫国著,《过错责任原则:第三次勃兴》,中国法制出版社2000年5月第1版,第258-258页。
3 All ER289.
尽管存货是按照市价列报的,但是被告却在审计报告中称“存货是按成本与市价孰低法”列报的。在收购过程中,原告与被告会计师有几次交流,但是被告并没有告知对方存货是按重估后的高价列报的。
在这个案件中,会计师最终没有承担责任,因为原告与C公司属于同一行业,正欲扩张其业务,相中了B公司的两个董事是这个领域有名的管理人,兼并B公司可以达到获得这两个管理人的目的。因此,尽管原告对B公司的存货数字有疑惑,但还是决定在1975年6月兼并了B公司。鉴于此,法官认为,尽管原告在诉讼时声称如果被告会计师披露了公司的真实财务状况,原告就不会收购B公司,但是,综合各种因素来看,即使财务报告披露BG是亏损的,原告为了获得两个优秀的管理人,仍然可能完成收购。因此,被告的过失与原告的损失之间缺乏因果联系。参见Smith & Keenan’s Advanced Business Law (11thed.), London: Pearson Education Limited, 2000, p689。
JEB FastenersLtd. v. Marks, Bloom & Co., 3 All E.R. 289, at 296。
461 A.2d 138, (N.J. 1983)。
是,原告称其间接依赖了审计报告。在双方商谈合并的过程中,巨人公司公开增发股份,招股说明书中附有1967-1970年间的损益表和资产负债表以及被告对这些报表出具的无保留意见审计报告。原告主张他们相信了这些财务报告资料。此外,被告会计师行的一个合伙人几次出席了原告与巨人公司的合并谈判,向原告显示了他们正在进行的1971年度审计所确认的一些数据,并发表了诸如“1971会计年度可能是巨人公司财务状况最好的一年”之类的言论。信息使用人与会计师的这种方式的接触是否构成会计师“已知”或“已经预见”该第三人,在司法实践中的认定并不一致。不过,在本案中,法官并没有讨论这个问题。
根据1976年美国进行的一项调查,会计师能够获得充分的职业保险。
1 S.C.R. 466.
Wiener, 前注23文,第250页。
如Albert G. Besser, “Privity?‑AnObsolete Approach to the Liability of Accountants to Third Parties”, 7 SETON HALLL. REV. 507 (1968); Michael A. Mess,“ Accountants and the CommonLaw:Liability to Third Parties”, 52 NOTRE DAMEL. REV. 838 (1977); Kenneth Ira Solomon, “UltramaresRevisited:A Modern Study ofAccountants'' Liability to the Public,” 18DEPAUL L. REV. 56 (1968)等。
328 F.2d 854, (2d.Cir.) at 863.
侵权法重述》认为对“欺诈”施加更加广泛的注意义务和更严格的责任,可以抑制信息传递过程中的欺诈行为,从而有助于促进对社会有益的真实而准确的信息的流动。参见前注相关正文
关法经济学对产品责任以及一般侵权责任下风险与损失分担机制的分析,参见罗伯特·考特,托马斯·尤伦著,张军等译,《法和经济学》,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1版,第451-657页。
例如,1975-1979年间,普华会计师行每年的收入都超过2亿美元;以全球范围内的收入计,1975年已达到4亿美元,1979更增至6.35亿美元,高于许多大公司的业务收入水平。见Comment, Accountant Liability for Negligence: A contemporaryApproach for a Modern Profession, 48 Fordham L. Rev. 401, 413 n.75(1980).
如,如今已经并入普华的永道会计师行一家在80年代末的全球收入,就超过整个英国律师公会的收入。参见Yves Dezalay,“Territorial Battles and Tribal Dispute”, Vol. 54ModernLaw Review, 1991, P792。
Jordan H. Leibman& Anne S. Kelly, “Accountants''Liability to Third Parties for Negligent Misrepresentation: The Search for aNew Limiting Principle”, 30 AM. BUS. L.J. 345, at 388‑89.
关于80年代中期普通法国家诉讼爆炸的一个专题研究,参见E.P.Minnis & C.W. Nobes, (ed.) Accountants’ Liability in the 1980s: AnInternational View, London:CroomHelm, 1985. 对90年代诉讼浪潮的一个描述, 参见Dan L. Goldwasser& M. Thomas Arnold, Accountants’ Liability,NY: Practising LawInstitute.1998。
如加利福尼亚州Bilyv. Arthur Young & Co.,内容参见下文介绍。
例如,1995年,可预见第三人标准的代表新泽西州通过了立法案,否决了Rosenblum规则,采用了CreditAlliance案的三要件。
HerculesManagement Ltd. v. Ernst & Young, 2 S.C.R. 165。
Esanda FinanceCorp. Ltd v. Peat Marwick Hungerfords(1997)71 A.L.J.R.448。
StandardChartered Bank v. Cooper & Lybrand, 3 SLR 712。
一定意义上,Caparo判决对Hedley Byrne案、特别是“特别关系”概念的解释,结束了这个标志着普通法言辞侵权和纯粹经济损失赔偿规则重大变革的案件30年来所造成的概念上的混乱。
Caparo Industriesplc v. Dickman, 2 AC605, at 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