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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生致张光博——关于书稿《法、人权、国权问题讨论集》的意见和建议

  我本人对这种西奴化倾向深有体会。 
  我的《法律层次论》是1993年出版的,到现在已经七年了,但是,法学权威们始终视而不见,假装不知道。写文章、编教材、讲课、做报告照样将那些被《法律层次论》批评过的、明显讲不通的观点(如“法律是总称”等等),讲得津津有味,头头是道。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的讲的东西是西方人讲过的,是绝对真理,一句顶一万句,谁也批不倒。 
  有一些刊物自称是敢于批评西方的,但是,它们的批评无非是一些政治批判,从来不进行学术批判。这恐怕多少也与学术上的西奴化倾向有关。 
  我于1996-1997年撰写了一篇名叫《西方产权学说质疑》的论文,权威刊物(包括那些整天批判西方的权威刊物)一律拒绝发表。一些不权威的刊物虽然断断续续地发表了这篇文章,但是却将其中最精彩的部分,最能让某些西方学者漏馅、露马脚的部分删除了。 
  西方学者中也有草包,怎么就不能质疑呢?即便不是草包,任何学者的学术都有一个从不成熟走向成熟的过程,为什么就不能批评呢?不让对西方学者进行学术批评,当然也与西奴化的学术环境有关。 
  1998年夏天,我写了一篇名叫《向日葵并不向日》的文章,投了好多刊物,就是不能发表。为什么呢?因为这篇文章也批评了西方,批评了《不列颠百科全书》和《美利坚百科全书》,批评它们对向日葵的解释不符合事实。假如我要是批评中国的百科全书说错了,不符合《不列颠百科全书》和《美利坚百科全书》对向日葵的解释,那么我的文章早就发表了,早就有稿费买酒喝了。 
  1999年5月,我写了一篇题为《使馆事件中的国际刑法问题》的文章,分析了北约飞机轰炸我驻南使馆的法律责任问题。《中国法学》等刊物不愿发表这篇文章理所当然,因为它一贯有自由化嫌疑。可是某些号称反自由化的急先锋的刊物也不愿发表这篇文章,就值得玩味了。不是天天要和帝国主义战斗吗?为什么连一篇分析帝国主义战争责任的论文也不敢发表呢?其实,他们同样也具有西奴化倾向,并不敢和帝国主义动真格的。他们骂帝国主义不过是吓唬老百姓而已,其目的是让老百姓躲避西方文明,变得愚昧无知,从而永运当他们的奴隶。⑧ 
  所以,我建议您在您的文集中对西奴化的学术倾向多作一些批评,鼓励青年学者多作一些创新,多为一些天下先,为中国多争点光。 
   
  十二、关于政党制度 
   
  在政党制度问题上,我与您有一些共同的看法,也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我不赞成在中国搞多党制,十多年来我一直主张党主立宪制。我同情并理解那些反对多党制的学者及其理论。但是,我反对将多党制说成洪水猛兽。 
  搞多党制的国家,有搞不好的,如巴基斯坦;有开始搞不好后来搞好的,如菲律宾、南朝鲜;也有搞得很好的,如英国、美国。在从一党制向多党制过渡的国家中,有过渡得很好的,如蒙古;有过渡得一般化的,如苏联;有过渡得一团糟的,如南斯拉夫。所以要具体分析,不能笼统地、一概而论地将多党制判为死刑。 
  在反对多党制的中国学者和干部中,有的人是为了维护一种远大的理想,比如您张光博教授;也有一些人是因为担心多党制可能引起的动乱,如党内的一些改革派;也有一些人,则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为了维护自己的特权,比如陈希同、王保森之流。 
  还有一些人担心,如果别的党在竞选中获胜上台会对共产党实施报复。共产党曾经受到过反动统治集团的残酷镇压,牺牲了许多同志,也歼灭过许多敌人,这种血淋淋的历史让人不堪回首,所以要竭力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以防止悲惨的历史重演。这种心情我完全理解,但是,历史的发展表明这种担心是不必要的。基督教在它产生的最初三百年中,受尽了统治集团和其他宗教的迫害,所以在它取得统治地位以后,就坚决地、不惜一切代价地取缔和镇压一切异教和异教倾向,以防止广大基督教徒重吃二遍苦,再受二茬罪。这种心情当然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当其他教种和教派在宗教改革运动中取得合法地位以后,基督教并没有受到迫害,基督徒并没有重吃二遍苦,再受二茬罪。苏共也曾经担心,别的政党一旦上台,就会像沙皇一样大批地屠杀共产党,但是在事实上并没有发生这样的惨剧。 
  总之,反对多党制的人是多种多样的,陈希同、王保森之流毕竟是少数,所以,没有必要将维护一党制的人士都说成贪婪成性的专制暴君。 
  在主张多党制的中国人中,有些人是为了分一杯羹,也有一些人是诚心诚意地为了国家的强大,真正属于故意捣蛋的人恐怕是极个别的。所以也没有必要将那些主张或者附和多党制的人都说成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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