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的秩序是以个体利益为起点的,我们每一个人就如同每一个星球一样,我们不依靠一个太阳。每颗星都有“天赋星权”。我们也有天赋人权。所以前段时间载人上天。我就想其实应该送谁上去最合适呢?其实应该把胡锦涛射到天上去。上去一看,这个世界和我统治的那个世界不一样啊。这是什么秩序啊,狗日的开关在哪里啊。狗日的要怎么才能管理呢?他下来后说不定就自杀了。因为想不通嘛。
下面讲第一个希腊神话故事:尤利西斯的自缚。
讲述尤利西斯也就是奥赛罗的故事。(录音中断,参考)在欧洲,传说水妖以她们充满魅力的歌声来迷惑行船的水手。使船触礁沉没。古希腊的荷马在《奥德赛》中记载,尤利西斯为了抵御海妖的诱惑,用蜡封住水手们的耳朵,而把自己绑在桅杆上,最终战胜了迷人的海妖之歌,通过了魔岛。尤利西斯通过自缚,既听到了海妖的迷人歌声,还抵御住了诱惑,保证了航行的安全。
(录音开始)宪政就意味着象尤利西斯一样,自我约束。1215年英国《大宪章》的实质是什么呢?是限制君主的权力。当然,这种限制君主的权力首先是由贵族起来把他绑到。不把他绑到,他是不会主动接受的。在英国几百年的历史中,英国的王室,包括后来贵族开始跟平民之间出现第三重对立的时候(第一重是教会与君王,第二重是贵族与君王,录音中断),到近代之后,贵族跟平民又有这样一个争斗。但在整个争斗过程中,我们看到在英国在一定程度上的确体现了政治文明的教养。不象我们的这个统治者,输了都不得认输的,有机会就要翻梢。我们看英国几百年的历史中,一方面并不是皇室很高尚,主动放弃权力,是因为有多元利益之间的对抗和争夺。这是一个基本前提和根本。但是第二,英国的皇室的确也体现了那种自我放弃,接受游戏规则,接受约束的政治品质在里面,所以到最后才有英国的虚君立宪制度。
我们今天讲人民主权,讲民主制度,有人说民主与宪政这两个概念有些地方是有冲突的。所以前面我说毛泽东讲宪政就是民主的政治这个说法不对。民主是什么呢?民主是要解决一个权力的合法性问题。政治权力从哪里来?毛泽东说从枪杆子里来。但实际上不完全靠枪杆子,还有意识形态,就是笔杆子,所以就是二杆子。人类历史上所有的专制政府都靠暴力,成则为王败则为寇。我凭什么统治你?而不是你统治我呢,唯一的游戏规则就是我胜了你——成王败寇,暴力的原则。当然成功了之后,就会用一套意识形态来打扮它,来为它辩护。当这种合法性出现危机的时候,它需要通过意识形态的调整来继续为它辩护。就象共产党的三个代表一样。从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以来,意识形态上的调整还有过很多次。包括
宪法已经修改了很多次了,邓小平的理论先加上去,三个代表再加上去,一点一点的调整,为它的合法性辩护。我说过,这就和妓女修补处女膜是一回事。民主制度的核心就是解决权力的合法性问题。我们不承认通过暴力,通过成王败寇,通过枪杆子和笔杆子就可以让一个二杆子来统治我们,我们不承认这个。我们认为人间一个政治共同体必须是正义的,公正的。正义体现在哪里?权力的来源必须有它的正义性。这个正义就来于权力必须要经过所有被统治者的同意。因为我们是平等的,这就是民主制度的核心。所以到了近代,就体现为以普选权为基础的民主选举制度,让整个国家权力的合法性、正当性建立在所有接受这种权力管制的被统治者的同意之上。
接下来看宪政的概念。宪政制度是接纳民主制度的,它不反民主制度。但宪政的核心是对权力的自我约束。就象尤利西斯的自缚。这个时候,你可能会产生一个问题,如果说原来的统治者是国王、皇帝,是独裁者,说把他绑起来我接受,但宪政的主权者是人民,人民自己为啥子要把自己绑起来呢?从这里就可以看到宪政观念跟民主观念的差异了。宪政观念就是不管主权者是谁,主权者都必须接受约束。在民主的观念里,人民是一个被无限地正当化、正义化的一个概念,人民就代表天底下最高最大的一个正当性的观念。这是一种民主至上的观念,这种观念是很可怕的。持这种观点的人也应该把他射到太空中去一趟。如果一个独裁者会犯错,你以为50个人投票之后就不会犯错吗?在美国制宪的时候,被称为美国宪法之父的麦迪逊曾说过一句话,在雅典的500人公判大会上(通过500人投票来决定杀不杀人),即使每一个人都是苏格拉底,在这个公判大会上也只可能是一群暴徒。因为我们知道,苏格拉底就是这样被杀的,就是一次500人公判大会上大家一致表决把他干掉的。所以,多数人的暴政,不见得就比一个人的暴政更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