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问车票何处有
姜朋
【摘要】按：本文作于2004年初。20多个小时的超慢旅途中，裹在单薄的毯子里，体味着车厢里新近装修的气味和透过绿色车皮的阵阵寒气，那情形至今难忘。希望这个春节火车票不再难买
【关键词】火车票
【全文】
借问车票何处有
姜朋
过年要回家，可火车票紧张。网上订票停了，预售电话也打不通。没办法，只好自己跑到车站碰运气。事后得知，我的行进路线竟与《东方时空》记者的不谋而合。2004年1月14日早上6点半，我赶到西客站。先在站前广场西侧的售票窗口露天排队，未等排到即进入售票大厅，那里有显示几天内北京各站发售客票情况的电子屏幕。然而，无论是每10分钟更新一次的电子屏幕上，还是窗口售票员，都表达了同样的信息：我想要的17或18日去往或途经X市的车票，无论是T或K等正常车次，还是临客的，也无论是硬卧、硬座，还是站票（无号），统统没有。上午9点，我又站在了北京站的队尾。这次还好，尽管大厅内的电子屏幕显示的内容与西站几乎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在第69号露天售票窗口，我终于买到了临客的卧铺，A189次，19日0点5分开车。在反复问询、等候购票的过程中，我观察到一些细节上的问题，颇值得玩味。
其一，提前4天？
无论我如何掰着手指算，结果都是，如果是提前4天的话，17日的车票最早就该在14日发售，但为何才早上八、九点钟，就没有票了呢？耐心一点的售票员给出的解释是头一天（即13日）下午3点就已经开始放票了，到我买的时候自然早就卖完了。根据15日《东方时空》的报道，有人从13日夜间起就在车站排队等候，也没能买到17日的车票（大概是指正常车次）。前往X市的车次很多，居然连站票都卖光了，未免有些蹊跷。车票究竟都到哪里去了？
其二，电子屏幕的“无可奉告”？！
售票厅内的电子屏幕横向纵向显示车次和起止站点，横向则显示日期、客票类别（软卧、硬卧、软座、硬座、无号）及其销售情况。然而，就是在销售情况栏中，除了“有”、“无”之外，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形：“－”。这有点像投票时不按表决器或不把选票放进票箱，我将其理解为“无可奉告”。诚然，有的车次可能没有软座，甚至不挂硬座车厢，但无法解释的是，为何在发售期内的车次普遍存在着“－”的现象，甚至有的车次通栏都是“－”？
其三，电脑联网？
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火车客票改为电脑打印，并逐步实行联网售票。通过铁路部门的宣传与实践，人们逐渐认识到，由于实行联网，在一个窗口就可以购买到经由本站开往全国各地的火车的车票，甚至还能买到数日后异地始发的车票。然而，这实在是一个给人极大误导的表述，事实上，并不存在一个无限制的电脑售票网络系统，至少2004年春运期间的北京是如此。我的亲身经历也证实了这一点。西站全然没有的H市方向的车票，在北京站却有售。相反，一位在北京站购票的乘客却被告知，该次列车系由西站发出，北京站无法出票（打印车票），所以他只能要到西站去买。此外，即使是在同一车站，各个窗口的电脑终端也并不相联：厅外的69号窗口大量发售17日以后去往某方向的临客卧铺车票，相邻的65号窗口却显示仅有临客硬座票，大厅内的窗口则与电子屏幕保持一致，偶有站票，甚至一无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