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挝,很多不同的医疗传统共存,传统医学就是由它们共同组成的。这些医疗传统因部族不同而发生着变化。老挝的民间医师,都是有着他们的主治方向的专门医生,如有的主治皮肤病以及其他一些存在于体表的病症,还有的是专门接骨的,因他们能够治疗一些专门的疾病而声名在外,这通常与他们过去得过或治过这种疾病的经历相关。他们之所以成为一名医师,往往是因为父母也是一名医师。他们通常只在病人负担能力之内收取一些治疗费,治疗费是通过收取一些传统布料、蜡烛、花朵及其他形式来实现的。医师大多数情况下总是被普遍尊敬,受到来自村民们的高度敬意。他们被认为为村民福利贡献了重要力量。
传统医学研究中心通过建立传统医疗站(Traditional Medicine Stations)来和它们与传统医师的进行合作。老挝大多数省份都设有一个传统医疗站。这些站点的工作人员大多同时精通传统医学和西方生物医学,在加入医疗站工作前他在西方医学和医院管理方面受到过广泛训练。在波利卡赛省(Bolikhamsai)的班丰沙湾(Ban Phonsavan)地区的传统医疗站,医师同时还是当地一所医院的负责人,医师平均一个礼拜要看十个病人的病,病情多种多样。治疗工作之余,还邀请地方的医师参加他们医疗站举办的一个非正式工作小组。这个工作小组其实是个小型论坛,医师们可在这儿交流他们救治病人的经验,还能从别的医师那里学到一些新的治疗方法。
由于许多传统医疗站的工作人员受到过传统和西方医学的双重训练,且实际上他们又住在当地的村庄里,传统医师因此并不将他们视为竞争对手,而是友善地把他们当作一般的同行来看待。很多传统医疗站的工作人员因此可以根据病人接受治疗的实际具体情况,决定将病人送到医院或传统医师、医疗站,使他们能够得到适当的治疗。也正是在这个近距离贴近传统医师的过程中,传统医疗站的工作人员根据传统医师的描述将药方一一分类记录下来,其中也包括工作人员已知的药方。医师还在医疗站的试验园中种植药用植物,看看这些植物能不能同它们在次生林和密生林中一样地生长。他们大量地采集,烘干并储存药物原材料,还收集那些经常使用的药用植物的标本,以为将来传统医学研究中心和国际合作生物多样性计划(the International Cooperative Biodiversity Program,简称ICBG,该计划是和传统医学研究中心合作的)的植物学家的鉴定工作做准备。植物学家们将研究这些标本以考察它们的已知的药物效果,植物化学上的特性和生物学活性。
传统医疗站和当地医师并非老挝人求医问药的唯一途径。住在佛寺旁边的僧侣通常也是精通传统医学的人,他们经常看的病人都是在诊所没有治好或者自己用了草药却没有治好的,也有病人是患病以后直接找他们看。通常这些僧侣在寺院里会有一幢独立的房子,房子带有有一间药草桑那浴室,几间用于休息和实施医疗式按摩的房间。房子里储存着一些烘干过的草药,草药储藏室就位于放着神龛的屋子旁边。房子后边还有花园,里面种着他们用来给病人治病的草药。
传统医学研究中心还通过与国外医药科研机构的合作来开发传统医药知识。国际合作生物多样性计划是以伊利诺斯-芝加哥大学(University of Illinois-Chicago,简称UIC)为基地建立的。正如国际合作生物多样性计划在世界其他地区所做的工作一样,以UIC为基地的ICBG在越南和老挝致力于民族药物的范例研究工作。这项计划不是仅由来自北美和西欧的科学家来完成的,它还与越南和老挝的科学家和机构协作工作。各方共同合作,确保课题研究过程中获得的具有药用潜能的植物所带来的利益、利润、版税等可以与参与国际合作生物多样性计划研究的人们共享。国际合作生物多样性计划为将老挝传统医学作为一种民族传统知识财产来保护走出了积极的一步,也为这一方面的南北合作提供了一个先例甚至可以说是典范。由于这个计划,将来在外国生物勘探人员与越南、老挝政府协商时,本地人民的利益很有可能会受到更加慎重的考虑。国际合作生物多样性计划和它所合作的每一个群体(有可能是部落,也有可能是村庄或者医师团体等等)都签订了合同,其中就包括了利益分享的协议。这类协议可以被扩大解释,以在一个更广阔的范围内提供知识产权保护。只要传统医学研究中心对药方属于哪一个省或者哪一个群体等都有详细记录,那么该群体就能根据他们在发现一种有效且有利可图的合成物质上的贡献获得适当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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