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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自己的路——中国史学的前途

  治史是很困难的,是比较艰苦的一个行业,不像读文学读其他专业那样很快就可以出成果。史学相对来说工作量要大些,这是我在国务院学位委员会评议组上经常讲的事情,不能一概而论。希望在很短的时间内史学出现很多伟大的成果,是很困难的。
  我主张中西融通,中外融通。我们不要盲目地迷信西方,但也不要过分地贬低西方。西方史学有它固有的长处。我们很长时期受教条主义的束缚,同时也受意识形态的干预,思想不够解放,因为实际上像我们这一代人,是在“文革”以后、十一届三中全会提出解放思想以后才有所进步的。过去,我们有很多条条框框,拿中国近现代史来讲,毛主席著作里面(其实也不是毛主席自己写的,是集体写的),《中国革命与中国共产党》就是一个很大的条条框框。但是,现在如果反过来认为西方来的理论,西方的学术范型、方法,都是天经地义的,那就走到另外一个极端去了。毛主席著作中也有很多精辟的思想与方法论,那就是马克思恩格斯的历史哲学,是很深刻的理论,是很多现在二流、三流的西方史学家根本表达不出来的,而却被我们现在有些学者忽视了。某些追求时髦的人,好像只有把某些西方人的话语套而用之,才显示出自己有学问。我一贯认为,不管你是用中国传统的或是用西方新的好的理论、方法、范型,但都千万不要迷失自我、忘掉自身。我就说我的,不要单纯模仿别人。就像小朋友画画一样,首先是模仿,可模仿到一定的程度就应该有自己的创意;如果没有自己的创造,即是一味的模仿,没有多大价值。
  中国是一个历史古国,同时也是一个史学大国。美国才有多少年的历史?只有几百年。中华民族历史悠久,中国史学源远流长,有取之不竭的宝贵资源与财富。我们不要轻视这一点。如果现在不能做出出色的成绩,我们就辜负了史学大国的优良传统。我经常讲要学会与古人对话,比如前面所言的史料与史学的关系问题,顾亭林早就说过,“取铜于山”即是很好的说明。不讲古代,就说陈寅恪、胡适他们,关于这方面都有许多深刻的见解。陈寅恪讲过一些经典性的话语,比如“同情的理解”,用我的语言来讲就是设身处地,用现在时髦的语言则是历史的场景、历史的处境、话语的情境等等。
  传统考据和解释学是相通的,并不是说一切都古已有之。但是在我们中国史学宝库里面确实有很多丰富的内容,有许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华,不应该把这个精华跟国外的、跟西方的史学之中很多好的东西对立起来,应该把它们融会贯通,形成特色。这样才是中国史学应有的前景。
  现在的史学不在于成天设想有什么新的花招,新的史学靠的是在实践中创造,靠的是史学编纂、史学研究,光讲空话是不行的。我对当下有些文章就很不满意,因为作者缺乏足够的史学实践,只会在名词、概念上兜圈子,仿佛那样就可以创造出新史学。那是不可能的。史学实践必须是第一位的,有了史学实践,通过史学实践不断地更新、不断地创造,新的史学才会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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