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对一个老师来说,不招学生可能就是一种不负责任。
贺:我的工作是多样化的。带硕士当然是我的工作之一,但是带博士和给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上课都是我的常规工作。我还担任《中外法学》的主编工作,还承担了北大之外的很多工作,带硕士只是我一个小小的局部的工作,我决定暂时停招,其他的工作我还会继续做好。
记:你不觉得这是一种资源浪费?
贺:不,我在发挥着更大的一种资源的作用。那就是我在想方设法来影响一种制度的发展。我想这个是比每年招一个硕士进行培养更有意义的事情。
记:那么是不是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达到这种目的,而这种方式又是否有用呢?
贺:要说婉转去解决,我已经婉转了太久了!
记:多久?
贺:从这个制度开始改革不久,我就发现了它的严重问题,我就在努力。已经两年了。当然最后选择这个方式,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引起更多人的注意,让大家知道这是错误的。有时候私下的委婉的方式也许能够做一些事情,推动一些改变;过分激烈的方式往往会引来对方对抗的情绪。但是我自己觉得,中国制度的建设过程当中,我们最大的约束和瓶颈,正是我们传统的文化中的“恭谨和缓”。民主的体制下,国民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主人当然可以不平则鸣,中国民主制度的建设,很大方面反映在:社会中我们的声音正在趋向多样化。千夫之诺诺,不如一夫之恶恶。大家只有坦率地表达,才能最后换取对相关问题的一种关注,使得政府对有关问题的考量更加周全,决策更加合理。
记:有人会觉得这是一种对抗的方式。你觉得是吗?
贺:我觉得该对抗的时候选择对抗,但是同时也应存在妥协和合作,我追求的不是鱼死网破,你死我活。
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如果大家都不说话的话,说话的人总是显得偏激
记:在学术界,长期以来你都是一个非常敢说话的人,都在为一些问题而呼吁,当然,也有人会觉得你偏激。你觉得你是个偏激的人吗?
贺:我一点都不偏激。我觉得我不是个很激烈的人。我只是说一个实话而已。偏激是明明知道一个限度只是到了50%,但是一定要说到80%甚至90%。我只是比较直言,而且我在提出一个问题的时候,会去做一个论证,为什么我要提出这样的说法和建议。如果大家都不说话的话,说话的人总是显得偏激。
记:你不怕因此而有人给你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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