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经过深思熟虑,本院一致决定,建立美国银行的法案是根据
宪法所制定的法律,并且是国土最高法典的一部分。
[45] 从中产生的各地方分支有助于这项目标的彻底实现,因而同样合宪。把它们放入银行章程是不明智的,且用立法权去规定这些次要的安排将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银行的重要任务受到了规定;这些任务需要分支;且我们认为,在建立这些分支的地点上,我们可以保险地信任银行的选择;政府总是保留权利,要求分支被建立在它所认为必要的地方。
[第二个问题]
[46] 既然本院的意见是成立银行的行为是合宪的,且银行自身可以适当地行使在马里兰州建立分支的权力,我们接着探讨第二个问题:
[47] 马里兰州是否可对银行分支征税,而不违反宪法?
[48] 不可否认,征税权是至关重要的权力;它被各州所保留,而不得被联邦政府所具有的类似权授所剥夺,并可被两类政府共同行使。但
宪法的首要特性,是它有能力从它的隶属成员那里收回这项权力。除非为执行其质量检查法而绝对必需,各州被明确禁止对任何进出口货物征税。如果必须承认这项禁止所施加的义务,如果
宪法可以限制一州对其进出口行使征税权,那么它似乎也同样能限制一州以抵触联邦
宪法的方式在其他方面行使这项权力。一项法律和另一项法律绝对抵触,就和用了取消的明确措辞一样完全取消了那项法律。
[49] 基于这一理由,银行的律师宣称要免除一州对其运行进行征税的权力。这一论点并没有明确的条文支持,但支持它的原则如此完全地渗透了整部
宪法,并和构成
宪法的材料如此浑然一体,和
宪法之网如此交织在一起,和它的质地如此交融混合,以至不可能和
宪法分开而又不变得支离破碎。
[50] 这项伟大的原则就是
宪法和根据它所制定的法律具有最高地位;它们控制各州的
宪法和法律,而不能反受其控制。这可以几乎说是一条公理,从中可以导出其他推论,其正确与否及其在本案的应用被认为决定着本案:第一,创建的权力包含着保持的权力;第二,如果由另一手把持,摧毁的权力将抵触创建与保持的权力;第三,当两者之间存在抵触时,最高权力必须控制,而不能让位于在其之下的权力。
[51] 作为抽象的真理,这些主张或许从来不会受到反驳。然而,它们在本案的应用却受到否认;且支持正面与反面的论据都同时展示了难以超越的雄辩和力量。
[52] 国会创立以及理所当然维持银行的权力是本意见前面部分的主题,并已不在被认为有疑问。
[53] 各州可能以摧毁银行的方式行使其征税权,乃是如此显然以至不可否认。可是征收据称是一项绝对权力;除了
宪法规定的明确限制以外,它不承认任何局限;且正如其他主权,它被委托于各州行使机构的裁量权。但正是这种论点的措辞本身承认,州对税收的主权从属于合众国宪法,并受其控制。在多大程度上它受
宪法控制,则必然是个解释问题。在作出这种解释时,任何将挫败最高政府合法运作的原则,都是不能被接受的。最高地位的要旨即在于:在其范围内扫除一切行动障碍,并改变次级政府的每项授权,使其自身的运作免于次级政府的影响。这一效力无须明文宣布。它和最高地位的宣言如此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如此必然地隐含于其中,以至其明确表述并不能使之更为确定。因此,我们在解释
宪法过程中必须考虑它。
[54] 马里兰州的论点并非是各州可以直接违抗国会的法律,而是各州可以对联邦政府行使其所受到承认的权力;且出于对各州不会滥用权力之信任,
宪法为各州保留了这项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