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宪政的角度看国企改革——在海派经济论坛国企改革研讨会上的发言
刘大生
【关键词】国有化；私有化；宪政
【全文】
我不反对国企私有化，也不反对私企国有化。化就是转化，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国有企业、集体企业、股份制企业、合资企业、合作企业、个人独资企业、合伙企业、联营企业、个体企业都可以相互转化，不让转化肯定是不对的。但是，转化要公开、公平、公正，不能暗箱操作，不能打着转化的旗号搞掠夺。
中国的历史几乎就是一部掠夺史，五千年来，除了周文王、周武王和李世民时代比较好一些以外，其他时代基本上都是掠夺成性的。1927年，蒋介石在4.12政变后，整天找上海的资本家要钱，谁要是不给钱，就把谁当共产党抓起来，为了活命，资本家只好接受蒋介石的公开的掠夺。资本家为了弥补损失，只好进一步掠夺工人。Mzd其实也是搞掠夺的，不仅对资本家、工商业者，对农民也掠夺。土改送给农民一个甜果子，但是没过几天就“合作”化、“公”社化了。表面上看是集体化，实际上谁当公社书记，那一方土地和人民就归谁所有，那里的美女也尽他挑选和享用。这样的公有化就是掠夺。不搞掠夺，mzd哪来的钱到处修行宫？60年代，大量的城市待业青年和失业工人被赶到农村，那既是mzd对城市民众大肆掠夺的恶果，又是mzd进一步掠夺城乡民众的新的措施。正因为城市民众被掠夺成真正的一贫如洗的无产阶级了，他们没有创业的权利和资本，待业青年和失业工人就只有“响应”mzd的“伟大号召”跑到农村去掠夺更加贫穷的农民。
改革以来，当然有许多改革措施是正确的，但是，不可否认，在国有企业向其他企业的转化过程中存在着掠夺现象。朗咸平先生的文章之所以引起广泛的共鸣，就是因为大家都感觉到了掠夺的存在和掠夺的威胁。一方面官商勾结低价出卖国企，掠夺国家财产，侵犯工人合法权益；另一方面还是官商勾结，高溢价（甚至超溢价）发行股票，疯狂掠夺股民财产。民众对这两种掠夺已经忍无可忍了。
国企改革中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我觉得主要原因是宪政上的问题。主要表现是：工人没有组织工会的权利，工会干部都是党政官员任命的，所以，工人和工会很难发挥维护国家利益和自身利益的作用。民众不仅没有和平请愿的权利，甚至连上访的权利也没有，没有办法监督政府和企业管理者。新闻单位未经党政官员同意，不敢监督国企改革。知识分子要发表文章探讨国企改革实际上也很困难，因为学术刊物早已被管死，对于有真知灼见的文章，刊物主编不是说你左就是说你右，反正不让发表。有人问，在国企改革中法学家为何缺位？我的回答是：法学家失去了参与国企改革的宪政权利。
有人说，在国企改革中，国有资产流失甚至被部分掠夺是不可避免的，不让某些官、商人士掠夺一些，就会耽误改革，将来损失更大。我以为，这种说法是没有依据的，只要实施宪政，私企国有化和国企私有化都不会产生“不可避免的掠夺”。例如，上个世纪40年代的法国、英国、意大利等国家，也曾经大规模地搞私企国有化，但是却没有化出一个三年“自然”灾害来，也没有化出一个待业青年不得不“上山下乡”的恶果，更没有饿死几千万人，一万也没有饿死，原因在于人家有宪政。上个世纪70、80年代，这些国家又大规模地搞国企私有化，也没有化出大量的“下岗职工”来，没有化出暴发户和新贵族来，没有化出全社会的不满情绪来，原因还是在于人家有宪政。每一项“化”的政策、法律出台，国会都要进行充分的辩论，议员甚至要打架，这样的政策和法律不可能不公正地兼顾各方利益。在具体的“化”的过程中，工人、工会、政党、新闻机构、知识分子随时可以公开发表监督意见，民众还可以游行、示威、罢工，以防止官府和企业管理者在“化”的过程中从事掠夺国家财产、公民财产和侵犯职工权益的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