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集体出卖的时代,众友闻后无语。
凌晨3时许,李研究员别去。众友略显困倦。
突然,街市一阵嚣声:
“提高警惕、保卫祖国、打倒黄碟!”
齐刷刷吼声大作。一队制服人马,持卡宾长枪,从炮兵队伍之前方,冲将过来。安上精确定位系统的卡丘莎炮车,跟进中旋转炮钮,朝步兵追踪的方向,一阵猛轰。探照灯映照之下,夜空中无数飞翔的蚊虫,被炮兵命中,并坠落。
众友透过门缝见到,两个衣冠不整的男女,在探照灯下,瑟瑟发抖;武士展示缴获的一盘黄碟。
香雪大急,哭曰:
“我二妹、二妹夫遭了!”
江丹观如此景象,飞快地找了个纸条,上书:
“请尊重公民权利!”并列举理由,甲乙丙丁共四条。江丹要把自己的纸条,交给武装力量。他夺门而出。
然而,江丹旋即被店主同学飞也似的拉回。
店主说:
“兄弟,你的好心我们领了;难道,你没有看见炮车上的字?”
江丹问:
“什么字?”
店主说:
“一切反对力量,坚决予以消灭!”
江丹说:
“那些炮车上的老字,我小时候就看过,不是新字。”
店主说:
“兄弟,我是学文字的,从语言学的角度看,老字和新字,语义上往往区别不大。我举一例以证之。
云梦竹简,上边的‘人’字,和今日‘人’字,意义是相同的;甲骨文这个更老东西上的‘法’字,我们今天还在用。文字一旦被写入,它就获得了文字的生命。这个现象,导致文字的意义,不管妥当与否,被认同与否,自有了语境下的权力。写在炮车上的文字,这种文字和社会暴力的结合,虽然在文字历史上较为罕见,但它的杀伤力,乃空前,将绝后。切勿轻易以挑战的姿态靠近。”
江丹于是不再唐突地坚持公示那些冒犯性的文字,进而在店主的帮助下,仅用竹竿,将纸条夺放在武士通行的路上,以期被发现,产生万一被理解的阅读效应。
天下,并不太平;卖肉街上,是非亦多。
加入肉店的事,江丹决定改日再议。
江丹依旧上班。肖处长一早就在办公室画口红。
肖处长说:
“昨晚的电视连续剧好看,你看没有?”
江丹说:
“没看。”
肖处长说:
“天洋神一个暗器,就把逻各斯大师整死了。”
江丹说:
“肖姐,我平常不看电视。”
江丹想,我还没有愚蠢到看爪哇国电视的地步;进而看着肖处长永贞画好的作品发呆。
肖处长永贞,长得漂亮。
她的眉眼动人;皮肤白净而红润;身材1.68cm;三围恰到好处;具仙姑气质。
她走在路上,旁人便痴痴的看她。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
她19岁就成为了社会新闻中的英雄。基于对英雄人物的保护,“肖永贞”的名字,被报社隐去。据198x年x月x日《绝对真理报》记载:
肖姓女青年,在公园路夜遇流氓。三流氓将女青年围住。
女青年大声喝道:
“干什么!”
甲流氓说:
“哟西、哟西,花姑娘的干活,白白地、漂漂的、罕见的!”
乙流氓说:
“嘎嘎叽!仙女、仙女!”
丙流氓说:
“同志们,上!”
三人逐渐靠近。
说时迟,那时快,女青年从靓衫中拔除一柄青剑,长空一舞。但见空中留下一道幽蓝弧光,伴有清凌的金刚运作声响,将三人吓退丈余;该女又将火药枪发来的散弹,一一挡去;继而把“嗖、嗖、嗖”飞来的砖头、瓦块,全数击落。
三人见姑娘刀枪不入,遂齐跪于地,云:
“仙女娘娘, 请你原谅,万勿动怒!”
女青年使出定法,将三人固定 ,训曰:
“我本仙姑,骚扰本姑,等同禽兽。
尔等不务正业,浪荡寻女,怎么对得起培养你们的伟大祖国?
未必,你们搞忘了四个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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