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沈昌文先生在深情地回忆早年泡资料室、跑书库现场翻阅的畅快的同时，也委婉地提到了在国图查找借阅图书时的费时费力。5这不禁使人想起了爱德华·贝拉米对19世纪公共图书馆那种令人难以容忍的、有意挫伤一般人读书兴趣的管理制度的批评：书籍被收藏起来不让人接近，生怕遗失。如果借书，就得费很多时间并忍受官样文章的麻烦。6一百多年前，在《回顾——公元2000—1887年》一书中，这个美国人曾假借那位来到“未来”的主人公之口，天真地盛赞了20世纪的公共图书馆中的“可喜的自由风气”。然而，我们注定让他失望了。有消息说英国共有5000多家公共图书馆，藏书1.28亿册，一年中共借出了4.8亿册次。7笔者很想知道那里是否也有类似我们国图这样的借阅规则。
【注释】 1 据说该库的藏书较第一外借库要少，不过笔者在用国图的计算机数据库检索图书目录时也发现，一些第二外借库有的图书第一外借库中却没有。
2 见《论语·卫灵公》。
3 虽然在历史上曾有过所谓“内部发行”的图书专门供一定级别（如所谓“县团级”、“地师级”、“省军级”）的干部“批判”使用的先例。参见朱学勤：“‘娘希匹’和‘省军级’——‘文革’读书记”，载《书斋里的革命：朱学勤文选》，长春出版社1999年版，第58-63页。
4 类似的通过单位的社会控制的情形还有很多，最典型的一个例子就是结婚登记。虽然《
婚姻法》仅仅规定，要求结婚的男女双方须亲自到婚姻登记机关进行结婚登记，取得结婚证，即确立夫妻关系（第
8条），但1994年国务院制定的《
婚姻登记管理条例》则要求当事人在结婚或离婚时必须提交“所在单位、村民委员会或者居民委员会出具的婚姻状况证明”（第
9、
14条）。民政部、外交部《
出国人员婚姻登记管理办法》（1997）第
7、
8、
11条以及民政部《
大陆居民与台湾居民婚姻登记管理暂行办法》（1998）第
3、
4、
8条也都有相似的规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