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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不公与纠错

  到2000年3月31日,已有80个案件被提交到上诉法院。其中,只有35个案件被裁决(27个案件的定罪或判决被撤销或减轻)。这里要讨论的 第一个案件是马腾(Mattan)案。罗斯(Rose)法官明确地指出,“刑事案件复查委员会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受欢迎的主体,没有它的工作,案件中的不公正可能永远不会被纠正。”——这是一个鼓舞人心的信号。同样地,在R.. v. Criminal Case Review Comminssion ex parte Pearson 案中,宾汉勋爵(Lord Bingham)宣称,“被刑事指控的公民应当受到公平的审判,充分保护其免受错误判决之风险和结果,这对于健康而合理地执行现代民主来说,是必不可少的”。这种认可对于1952年被绞死马穆德•马腾(Mahmood Mattan)来说,已无甚慰藉可言,但却给了其他人莫大的鼓舞,并令刑事案件复查委员会与上诉法院的关系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目前为止的这些案件中,1998年7月作出判决的德韦克•班特利(Devek Bentley)——已经于1952年被绞死——的案件 ,可能是最引人注目的,不仅因为其历史,而且因为它提出了一个令人担忧的暗示——简单地适用正当程序的当前标准,可能会使旧的判决都不堪一击。上诉法院基本上根据审判中的不公正行为和法官戈达德勋爵(Lord Goddard)对陪审团的指示作出裁决的,而这些在1952年判决后立即上诉时提出来却没能成功。从1998年11月的吉瑞德(Gerald)案以来,这种期望已变得越来越渺茫 。罗斯法官对一个在1987年受到重创的判决表达了其淡淡的烦恼:“我们冒险在本案中设立一种令人吃惊的方法,只要案件中没有出现构成上诉实质根据的新证据或新意见,就永远不能在审判中讨论证据或意见,即使是委员会认为适宜提交重审的案件。”在格雷厄姆案(R .v. Graham) 中,一种与上诉判决有关的相应的措施已经设立了。
  迄今为止,因为只有一小部分案件被上诉法院处理,根据1995年法律最后认定这个计划的成功为时过早。不仅如此,从提交给下议院的内务特别委员会(Home Affairs Select Committee) 的报告《刑事案件复查委员会的工作》中可以看出,刑事案件复查委员会已从整体上被法律职业者和其他刑事司法机构所认可。特别委员会认为这已经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
  然而,这些令人乐观的现象也伴随着一些困难。一个问题是关于检验上诉案的法律的意义。刑事案件复查委员会对上诉案件的决定是根据1995年法律第13条作出的。该条规定,由于提交上诉法院时“谨慎”是必守的信念,因此必须存在可能推翻原判决、裁决或量刑 的“真实的可能性”。在有罪判决案件中,“真实的可能性”必须是由于原诉讼中没有提出的意见或证据导致的结果,或者是“例外情形”(如完全不充分的辩护代理)的结果。而“真实的可能性”本身并不限于该法,早期的迹象显示,第13条第(a)项所规定的标准虽然不准确,但却是表明了委员会的判决中的一种可能性——“超过了极少的可能性(outside chance)或最低限度的可能(bare possibility),但可能不能达到可能性(probability),很有可能(likelihood),或比较确定性(racing certainty)”。 这个公式是否能为社会决心克服不公提供一个非常明确的指示,还要拭目以待。
  第二个问题是,刑事案件复查委员会成立前积压的案件引起了一些麻烦。到1999年8月底止,总共有2763件案件被刑事案件复查委员会受理。其中,1194件待完结,445件仍在审理。共有1124件案子已经结案(包括那些认为不合条件的案子,54件提交,142件拒绝提交)。总体上,每天平均受理约4件,而处理率却只有2件。甚至在刑事案件复查委员会开始工作的1997年之前,已经有人表示了忧虑,认为它会陷入新申请的泥潭,尤其是那些来自对C3不满的申请。这种担忧很快变成了现实。到1998年3月31日止,已有1096件新案被受理,累计有851件案子等待审查;到1999年3月31日止,又增加受理了1034件案子,还要加上候审的1105个案子。正是认识到这种积压之累,刑事案件复查委员会在1998年1月试图投入更多的资金,以期将案件审理主管的人数从27个增加到60个。这个要求被拒绝了,但内政大臣在1999年2月又拨给刑事案件复查委员会128万英镑资金,使它增加其工作工间,并能在1999-2000财政年度再任命12名案件审查主管(加上增加的4个行政人员)。人们仍然担心在刑事案件复查委员会进入第三个年头的时候仍有大量工作堆积,这种情况本身就会产生不公正,并且损害信心,使工作人员沮丧。还有一种危险是,某些对此抱有不满的人可能会对刑事案件复查委员会提出法律诉讼,控告其拖延的不公正。假设没有令人满意的纠错程序,没有包括司法审理 和根据《1998年人权法》诉讼在内的可能性,其自身的控告机制早已不堪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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