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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师对弈

  如果严肃地说,如果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还有“路漫漫兮修远,我愿上下而求索取”。屈原是不是在寻找唯一正确的答案?大概是的(但也有人说,屈原同志有同性恋情节,明明知道楚怀王是个昏君,但对他仍然是一往情深,始终不渝)。中国哲人中不仅屈原在中寻觅,孔子也在寻觅,孔子说过:“朝闻道,夕可死”。这似乎也表现了一种探索精神,表现出唯一正确答案的理念。如果没有找到唯一正确的答案,孔子会鼓励大家面对死亡放声大笑?我想不会,孔子不至于如此不负责任。
  当然,“唯一正确的答案”也表现一种两难的选择。这种两难的困境生活中很常见,美国诗人罗伯特·佛斯特的一首著名小诗表现得就是这种艰难的选择:
  我不能不感叹,
  很久、很久以前,
  林中有两条小路分道,而我——
  我走了足迹较少的那条
  一切都因此而改变。
  如果把唯一正确的答案解释为一案、一事中寻造答案的数学方程式,那是一种曲解,也留于庸俗。棋局千变万化,不可能每一步都胜算在手,经常是走一步算一步,但每一部棋都应该走好——我们又何尝不想走好?
  二、认真对待权利
  德沃金教授有两个激动人心的口号,“唯一正确的答案”和“认真对待权利”。实际上,这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因为要寻找唯一正确的答案,所以才需要认真对待权利。什么是需要认真对待的权利?在大师看来,我们需要行使的第一项权利就是思索的权利。
  德沃金教授特别提到,过去人们对权利曾有定论,以为王公贵族高人一等,是上帝的选民。德沃金教授认为,事情本不应该如此。我们至少有一个权利是平等的,这就是思索的权利,思索的权利是平等的。
  在德沃金教授眼里,寻找唯一正确的答案不仅是一种权利,而且也是一种责任,一种特殊责任。特殊责任(special responsibility)是德沃金教授反复提到的名词和理念。而这个理念也似曾相识。美国作家埃默逊(Ralph Waldo Emerson)就曾经说过:“人类唯一的责任是对自己真实,他的自省不但不会使他孤立,反而会把他带进一个真理的伟大领域。”
  在中国,“权利”是中国近代才发明创造出来的新名词。中国古代文化中只有“权”(power)的概念,而没有“权利”(right)的概念。如果压迫太重,反抗愈烈,急了的话会冒出一句:“帝王将相,宁有种乎”?这也是一种权利,但却是当帝王将相的权利,是你死我活的权利。强者相互尊重权利,强者尊重弱者的权利,这在中华文明史上比较少见。
  三、一脉相传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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