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了非经社会合意交换形成的“身份”条件下的自由流动,增加了自由交易机会,降低了社会交易成本;社会个体在均等的人格和其他基本权利的条件下,阶级阵营不断呈现出流动性。这种流动性,与社会成员社会角色不断的分化转换,共同表现出新式社会的大流动特征。社会个体的阶级属性,在动态社会之中不断变化:频繁的社会合意交换产生的交易结果的变化,导致个体财富变化。经济活动主体产生和衰灭的频度,增加了。在每一个黎明,走出一批新的富人;在每一个黄昏,迎来一批亏空失意的人。阶级属性,在每一个瞬间,发生着可能的变化:在虚拟资本的运转中,往往就发生在股市红绿盘面一个转换之间。在这个瞬间,可能实现有产与无产的转换。这果真就相应实现了“反革命”与“革命”的意义置换?将阶级属性与政治意义进行牵强联系,显示出我们对人类经济活动,存在极度无知;显示出我们逻辑思维能力,极度贫乏;显示出我们不会“用发展变化的眼光看问题”。
在农业社会,即社会形态基本稳定的条件下,由于视点与客体之间具有较大稳定性,静止地确定人的阶级属性,尚有可理解的一面;但是在市场化社会,即鼓励市场交易的大流动局面下,我们不得不“实事求是”的承认阶级具有非确定性。这种非确定性,是指在大流动社会,对个体无法象传统社会固化身份那样,固化阶级属性;任何一个个体,必须在市场中通过市场交易,经历阶级属性的可能变化。在我们的社会,阶级的非确定性,也日益表现出来。我们身边,破产的“富翁”、致富的“穷人”,不断为阶级的非确定性理论提供着“注脚”。由于不确定性全面介入,阶级呈现模糊状态;阶级属性相对稳定局面中的经济变化因素,不断产生个体性的阶级属性不确定。在大流动社会,静态的阶级分析必然走入谬误。
以农业社会眼光,静止的看待人的阶级属性,不仅消失了认知的准确性,在社会实践中,弊端甚多。我们在国家管理活动中,一旦认定某社会成员是富人阶级,各种追随富人阶级的政治辅助措施,便形影不离。破产的“富人”仍可以在社会交换给付中,一成不变地被照顾和关注;愚昧地划定阶级属性的管理者,同样愚昧地赋予了无数假富翁不恰当的社会信用。多少虚假的富翁,钻进国家统治者制造的富人阶级躯壳,掩盖资不抵债的真相,利用管理者发展经济的心理,在投融资市场获利后,夜半三更嘲笑着阶级分析的愚痴;甚至他们可以利用静态阶级认知的弊端,凭借虚假的阶级身份,通过政党的桥梁,走入重新整合的社会管理者的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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