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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治杂谈】四川有没有唐门

【法治杂谈】四川有没有唐门


王琳


【关键词】法哲学 理性主义
【全文】
  我曾经固执地相信,唐门就象乐山大佛、象峨眉山顶的佛光、象小平同志的故居一般,就存在于神秘的巴山蜀水深处。因为他们祖辈相传的使毒功夫,以及由这些毒物和种种关于他们的传说强加于人们心头的恐惧,使得我们很难找到他们的所在。但他们一定就真实地存在于某个神秘的地方。他们很少现身,除了在微弱的夜色里身着夜行衣匆匆掠过满是青苔的树影,并在敌人尚未发觉之前发出喂好毒的暗器给出致命一击,然后不慌不忙地消失在一闪即逝的光线之中……
  然而有一天,我不再相信有唐门的存在,或许是因为这种改变来得如此突然,使得我的信念在一夕之间完全崩溃。唐门从此成为幻想的象征、武侠寓言和传说的主题、一个阴森而黑暗的充斥在古龙、温瑞安和他们的江湖之中的象征性传奇。
  好象从来没有人会争论唐门是个什么样的家族、这个家族究竟在四川的哪个地区、哪个县、镇、乡,他们天下无双的毒究竟是可卡因、大麻抑或灭鼠强。好象也没有人争论唐门是否“真的”存在。在此意义上看来,唐门其实早已消失无踪了。
  但这仅就某方面来说。唐门“真的”存在吗?他们当然存在:就象哲学家马克斯·布莱克(Max Black)说过的,关于任何事物是否真实存在的问题,唯一正确的答案就是“是的”。于是接下来的问题变成:“真实”的意涵是什么?唐门的故事是概念转变的历史,它在男人和女人的心中,从真实的巴山蜀水迁移到虚拟的臆想江湖。当这个旅程终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可能冀望能够在四川的某个地方发现唐门的踪迹:人们只能在小说、影视剧和幻想的领域中去找寻它。唐门仍然是“真实”的,只不过是地有限的领域之中,在某些目的之下。剧作家们仍然可以轻车熟路地把唐门放进他们曲折离奇的故事里:正在热播的《少年黄飞鸿》,某集说到两广总督遇刺后,黄麒英为洗脱儿子的嫌疑,绞尽脑汁、明察暗访之后终于在偶然听到一个“毒”字后恍然大悟,“我何不从唐门入手”也就脱口而出,来得如此自然而合乎情理。“毒”与“唐门”的联系好象在历史上就不曾割裂过。一下子,唐门从没有朝代没有师承的古龙江湖里走进了近代中国的广东,大大缩短了和我们和今天的距离。
  同时,我们也理应知道,有些东西独立于我们而存在;有些东西却只因我们认为它们存在它们才能够继续存在。一个被踢得伤痕累累的足球,尽管它已失去了它的原始功用并被球童掷入垃圾箱内,但不管有没有人看到它它还是存在着。而足球场上的规则,只有在我们引用它或是为它争论时,才“真的”存在。我所生活和工作的海南在某种意义上说只是个心灵的岛屿,如果没有人类的心境,就不会有美丽的海南。亚龙湾的沙滩、五指山山顶的怪松、以及南海海底五光十色的珊瑚,的确仍然存在。然而,海南不只是这些东西而已。但是这些在社会和政治的概念范围内被理解的东西,并不存在于人类所创造的信仰体系之外。如果真的有可以让人丧失所有记忆的“忘情水”,那么当我们所有人同时服下之后,海南将会在瞬间消失,好象经历过一场没有火的火灾。我们几乎可以说,只因我们认为海南存在,它才存在。
  由社会建构出的实体最令人感到好奇的概念是,只有在我们忽略或忘记它们是人造物时,它们才能完成设想中的社会任务。最典型的例子是,“金钱具有价值”的社会必要性假设。就心理学层面来说,只有在我们认为金钱具有价值的时候,才能够发挥交易媒介的功能。我们不只是“相信”金钱有价值,我们还“知道”它有价值。但是如果不是我们潜意识地相信“知识和信念不仅仅是相符,事实上也完全等同”,还会有什么知识存在呢?我们相信我们知道金钱具有价值,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相信这个事实。在这些例子里,社会信念的心理学,要求我们维持一种复杂的精神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我们既知道也不知道“这些人造物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我们相信它们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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