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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孝正：
刚才朱教授讲的意思是我们考察问题要与全球化这个背景联系起来，这个评论非常精彩。大家都知道近来中国将加入WTO的影响已经成为一个人们日益关注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了。在中国美元存款年息已经改变，薪得是5、5，折合成人民币年薪是1、8。所以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而且如果你要存三百万美元以上，你可以同银行商量，商量不动汇率，这就是说我们在朝着人民币自由兑换迈出了很大的步子。也就是老百姓要出国，就可以自由地出去玩，虽然现在欧洲，美洲还没有开放，但至少现在新马太已经开放，可以自由地出去玩了。此外，你还可以自由择业，出去玩的时候要是人家看上你了，你也同意，就可以给人家工作。还可以自由通婚等等，取得自由对话。这点对我们的影响非常重大。
下面，我想请农业大学的张祥平教授说几句，因为张教授对许多问题都有着独到的见解。
张祥平：
我还是直接说刚才棚濑教授的报告吧，因为我以为那里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您刚才说到八十年代的转折，我想到当时正好是美国迫使日本从事房地产泡沫经济的时期，这里头就有了一个原因和结果的问题。是由于你们放弃了实物产业去搞房地产这种泡沫产业，而使你们的观念价值被败坏了，还是说这是一个必然的经济规律？因为当时日本有很多建国计划，也有很多实物开拓计划，实际上都被美国所阻断了。本来日本是可以坚持自己的原来计划而不被美国所支配，发展得很健康的。但是由于美国当时发生的一些事情迫使日本改变了原有的计划，不得不从事这一用现在来看是有很多泡沫成分的计划。这样是不是存在一个原因和结果的问题。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
棚濑孝雄：
的确像你所说的那样，在八十年代末，日本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这一变化的一个总的趋势是对日本原来所固有经营方式或者说交易习惯给以否定，认为原有的这些是没有效力的。这些问题当然我们应该客观地来看待。这种重视企业之间长期关系的交易方式或者是日本的特有经济方式是有其优点的，比如说终身雇佣制，他可以保证职工对企业的忠诚心，而这种对企业的忠诚心以及安定的劳动力供给可以带来比较大的生产效率。那么实际上美国为了从不景气的状况中脱身出来，也曾经在八十年代强调学习日本的经营方式，甚至在某些方面导入了日本的经营方式。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不能对日本的经营方式、经济发展模式，以及交易习惯采取一律否定的态度。但是另外一方面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在比如信息产业这样一种比较新型的产业方面，日本的这种重视制造业的、强调结构合理性的、强调制度安定性的发展模式不太适合新型的信息化时代的组织结构要求。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来说，组织改革还是必要的。日本的改革方向应该是传统的经营方式与全球一体化时代经济发展的需求互相结合的一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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